你不也常在琉秀坊晃悠?

 “你说什么?!”

 郁慧弥拍案而起,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怀孕?!”

 一月有余,她自然也想当然地觉得,贺云初肚子里是卫司韫的种!

 虽说当时成婚,卫司韫是被她设计无奈。

 可是男人不都那副德性?

 贺云初别的不说,长相却是俱佳,卫司韫没道理放着到嘴边的肉不吃。

 身边嬷嬷想到什么,更是脸色难看:“娘娘可曾听闻,昨夜东宫发生的事?”

 郁慧弥一口气没有喘匀:“太子又怎么了?”

 “听闻昨夜太子殿下醉酒,将殿里的东西都砸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太子喝酒?”郁慧弥拧眉不解:“往常即便是宫宴,不论圣上赐酒还是大臣敬酒,他都没喝过,竟然会醉酒?”

 这也是嬷嬷想不通的。

 原本只是今早宫人们私下嚼舌根。

 东宫里的事她们哪敢妄议?

 只是这波怒气已经传到宫里各处。

 虽然宫人们不敢光明正大地妄议,可是这事就连圣上都惊动了。

 听说圣上还亲自跑去东宫一趟。

 不过没见着人,太子将他拒之门外。

 这样一来,太子跋扈,不仁不孝的传言又满天飞。

 嬷嬷前一刻还在为此窃喜呢。

 可现下听闻贺云初怀孕的消息,哪里还笑的出来?

 郁慧弥更是将台面的绒花扫在地:“决不能让她生下皇长孙!”

 她筹谋多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卫司闫已经失去了长子的机会。

 那么皇长孙绝对不能也落在卫司韫的头上!

 想得美!

 嬷嬷慌张跪地:“这也不知是不是皇孙,娘娘,如若不是,我们倒也不必担忧。”

 “可万一若是呢?”郁慧弥瞪着她:“太子这个人,只要稍有缝隙便会往里钻,若是贺云初生下一个长相肖似他的孽种呢?我们说不是,他就不是了?”

 郁慧弥绝对不允许再有任何威胁自己的可能出现。

 跟卫司韫斗,已经耗费殆尽。

 若是掺上子嗣,她这续弦的皇后,就更加没有地位和价值了!

 而且她现在有用的上贺云初的地方。

 她从前从卫司韫又情根深种。

 万一倒回去帮卫司韫,那还了得?

 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郁慧弥计上心头。

 她招招手,命嬷嬷附耳过来。

 ・

 琉秀坊。

 贺云初这一天简直了。

 她被孟娇娇从官府抱出来,如今又被抱下马车。

 心里的感动简直难以言喻。

 刚要张口感谢,孟娇娇呵斥她:“把嘴闭上。”

 贺云初闭不上:“孟姐姐,我跟你过吧?”

 孟娇娇冷冷一嗤。

 “我说真的,我可能伺候人了,你不缺个暖床的吗?深冬腊月,滴水成冰――”

 她话没说完,身前一人扑过来:“小初!”

 是赵素。

 赵素也就算了,孟柯居然也在。

 他两眼望了望孟娇娇,又望了望贺云初。

 孟娇娇没撒手,贺云初被她抱得稳当:“老爹,赵姨。”

 显然,今日的事情流传的范围比她们想象的还广。

 就连赵素都惊动了。

 贺云初唤道:“娘。”

 赵素满脸戚戚,一段时日不见,贺云初在她眼中瘦了一大圈。

 方才听见别人议论,说贺云初在堂审上被人殴打,差点流产的时候,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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