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帝私生子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贺云初原本靠着车壁打盹。

 闻言没有立刻清醒。

 半晌后才回神,却见方才应该在马车里的小柳儿不见了。

 一抬头――

 与‘容锦’来了个四目相对。

 街贩吆喝的声音隐隐入耳。

 “包子!新鲜的大包子!”

 “羊肉汤哎,来一碗暖身暖胃!”

 “苏州金糕!”

 一时间两人都未出声。

 贺云初是没睡醒。

 ‘容锦’则在暗中打量。

 几日未见,还是一身红衣飒爽,不过罩在白色的暖裘下,倒更显灵动了。

 卫司韫瞥见她眼下一条浅细的血痕时,眸中寒光一闪。

 蔡柄说,皇后曾为难过。

 好一个郁慧弥。

 半晌,贺云初发出她今日第二声:“噗嗤。”

 “笑什么?破相了还笑?”

 “你不觉得,我们在包子的吆喝声中对视,像是在等对方开口请吃早膳么?”

 卫司韫眉角微松:“饿了?”

 “忙活一整夜,连杯水都不给喝,我渴了。”

 卫司韫扬手,着自己的‘小厮’蔡柄去买热汤。

 “你等在这很久了?衣裳是你送的?还有,永庆堂的金狮子是不是你送的?”

 “我先答哪一个?”

 “罢了,也没有旁的人。”

 贺云初还是犯困,脑子不大动的起来,靠在车壁上有点蔫儿。

 这模样看在卫司韫眼中,倒像是有几分后怕。

 他掀开眸子教训人:“胆子大发了,此次若是没有治醒皇帝,你打算如何?皇后显然冲着你去的。”

 贺云初“天无绝人之路,实在不行,我都想好了,去求太子。”

 卫司韫意外:“求太子?”

 他以为这人宁死都不会求到太子头上去呢。

 顿时颇觉有趣。

 “对呀。”贺云初理所当然地道:“他草包嘛,我求求他,他跟皇后水火不容,没准就救我了呢。”

 草包:“......”

 车内气压顿觉不对。

 贺云初莫名地掀开眼皮,看到‘容锦’完美的下巴。

 心下思绪翻涌,方才忽略的情绪又涌上来,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盘算着。

 如今两人应当也算是朋友。

 她问些问题,应当不算出阁吧?

 “容锦。”她小心组织着措辞:“你...母亲的...闺名,我方不方便问一问?”

 闺名?

 卫司韫心起微澜。

 贺云初这一晚在温玉宫经历过什么?

 这个表情,显然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

 贺云初明明在琉秀坊那夜后变得全然不一样。

 对自己的陌生也不似装的。

 可为何现在才开始怀疑?

 容锦母亲的闺名,他少时倒是听母亲喊过。

 不过那时候太小,记不大清。

 只因为与母亲的名字萧尔婕有一字同音,他才记住了。

 “溪节。”

 贺云初瞠大双目:“哪个洁?”

 卫司韫见她难掩惊讶,没想通她在想什么。

 拖过她的手,翻开掌心,一笔一划写上:节。

 “二十四节气的节。”

 触手冰凉,两人的手都不热乎,碰在一起,叫贺云初缩了缩指尖。

 但无论是哪个节,她都难掩愕然。

 她忘不了皇帝昏沉未醒时念出的那声:“节儿。”

 大臣之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