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有贼入室盗窃?

 贺云初冷眼旁观。

 局面越来越乱。

 她眼神锁定在方才带头闹事的男人身上。

 小柳儿媚儿蝶落等人已经闻声出来,正害怕地紧搂在一起。

 贺云初转脸小声问道:“你们认得他么?”

 几人茫然地摇头。

 “是个面生的,若是来过琉秀坊,我们定然见过。”

 媚儿心思灵巧一些:“想必是故意闹事的,是不是冲着贺七你来的?”

 下午一番话,让几个小姑娘都对贺云初多了信任。

 贺云初点点头:“那只能是我了。”

 她话音刚落,那男子正好拿着一根挂灯笼的竹竿,一下向她敲过来!

 媚儿惊呼:“贺七!”

 小柳儿捂住眼:“小心呐!”

 谁料贺云初躲都未躲,千钧一发间,她只是转了个方向。

 任由那竹竿的尖利刺破衣物,在肩膀处划了一道见血的伤痕!

 男子显然也是没料到她不躲不避。

 此刻有些愣神。

 贺云初只轻瞥了一眼肩上的伤。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贺七的气场倏然冷了下来。

 就像是...彻底被激怒了一般!

 贺云初先是冲龟公道:“劳驾,去帮我报个官,就说有人当街砸店伤人。”

 龟公忙不迭去了。

 场内一片寂静。

 那男子见事态严重,扔下竹竿就想跑。

 “等等。”贺云初声音轻轻的,却足够叫人胆寒:“去哪儿?”

 那人嚷道:“小爷要走,关你屁事?”

 贺云初肩上的血顺着手臂滴下来,很快在地上聚了一小滩。

 她往下走,停在男子面前,似嘲似讽:“你家主子交给你的任务尚未完成吧?”

 “什么任务?小爷听不懂你说什么,给小爷让开!”

 男子被戳中,心虚地搡了她一把。

 手碰到贺云初的瞬间,她整个人栽倒了下去,伏在地上,掩脸哭道:“就算我今日是下堂妇,可到底是个人,你怎么如此欺负我!”

 男子愣看自己的手。

 他明明没有推她:“你做戏!不是我推你的!”

 可贺云初肩上的伤,如今琉秀坊门口的杂乱,哪一样都由他而起。

 那些跟着闹的男人也只是凑热闹,如今出了事报了官,个个不敢上前。

 男子叫黄长鸣,是城里有名的混子。

 人聚多了便有认出他的:“又是这个下三滥黄长鸣,只要给钱什么坏事都干,看来当真有人想整贺云初!”

 “哎,本来也挺可怜的了,无家可归,脸上毁容,如今身上又多了一道疤,还不如死了算了。”

 黄长鸣见势不对,迈腿想逃。

 可不知怎么,反而一阵晕眩上头,人整个冲贺云初跪下去。

 “......”

 贺云初假装摸眼泪:“不必客气的大兄弟,你只要将你背后之人说出来,我就在官府面前替你求情。”

 “是你!”

 黄长鸣目眦欲裂,方才他要搡她的那一刻,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此刻腿脚酸软,根本动弹不能。

 背对众人时,贺云初朝她露出个阴冷的笑。

 “你、你下毒!”

 贺云初装的委屈:“奴家一个弱女子,一没碰你,二没碰你,三没碰你,我难不成隔空打牛吗?”

 “你!”

 衙役来的很快,横扫几眼,看向黄长鸣:“又是你,怎么回事?”

 “官差大哥。”贺云初已经被小柳儿扶起来:“他受人指使,打砸我们的店,还出手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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