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锵’一声。

 孟娇娇腰间的长剑出鞘,猛的抵在了贺云初的脖子上。

 她本就是个练家子,练武的人脾气急躁。

 这一大早上,若不是当真着急自家老爹的病情,是断然不可能容忍贺云初胡闹这么一大圈的。

 这会儿又说出这么一句装神弄鬼的话,

 孟娇娇哪里能忍!

 “贺七,我看你就是装疯卖傻,信不信我一剑捅了你?”

 “孟姑娘饶命啊,刀剑不长眼,你可仔细点。”

 贺云初用手指抵着孟娇娇的剑锋。

 她说的可怜,眼中却不见半点的慌张,还顺势一指。

 孟娇娇狠狠皱眉,顺着她的手看向孟柯的眼皮。

 接着,贺云初又发出一声更加惊慌失措的声音:“啊,流血了,我娘还在牢里,若是我此时殒命,她必然伤心欲绝啊孟姑娘!”

 “......”

 孟娇娇长剑未动,就看着她演。

 而贺云初这句话落,床上躺的‘安详’的她老爹,此刻眼皮莫名颤动了两下。

 孟娇娇:“?????”

 贺云初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冲孟娇娇示意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何,平日百般看不顺眼的人,此刻一个眼神,孟娇娇居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她居然还顺着贺云初的话演了一场:“那正好,反正你娘活不过三日,你早下黄泉,说不定她随后就暴毙随你去了。”

 说着手下一动,带着一股练武之人才有的气劲,剑柄一横――

 “不可不可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不省人事的孟将军突然从床上跃起,看也不看,便去夺自家闺女的剑。

 岂料他还未碰到剑柄,就被四只颇为冷淡的眼睛看住。

 孟娇娇的剑已经收起,神态冷漠。

 贺云初正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好整以暇。

 “......”

 孟柯高大的身材扑了个空,满脸不可思议:“你们诈我?!”

 “这话说的好委屈。”贺云初冷笑:“不是孟将军装病在先?”

 孟娇娇却满心震惊。

 这几日因为孟柯的病情牵肠挂肚,满城的医馆都快跑遍了。

 太医院更不用说,大门槛都要叫她踏破。

 方才更是差点一剑杀了贺云初。

 可结果呢?

 装病???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这事儿说不清楚。

 孟柯被两个小丫头片子合伙使诈,正一腔复杂。

 索性拉过被子重新躺回去,往脸上一蒙:“该醒的时候我自然就醒了,你们出去不要乱说。”

 “孟将军说的轻巧,我娘如今在大狱生死未卜,您明明没事却在此装病,是铁了心置我娘于死地?”

 孟柯露出眼睛,看向贺云初时显得有几分不自然:“自然不是。”

 “那您为何――”

 孟娇娇却不想讲什么道理,她拿剑将孟柯的被子挑了,吼道:“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若是装病,她爹这就是戕害医官。

 将来传出去,他们孟府的声誉还要不要?

 “大小姐!”管家听见动静在门外喊:“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老奴叫人看看?”

 他害怕贺云初当真使什么手段。

 再加上,贺三小姐又在一旁频繁催促,恨不得将那贺七抓去见官。

 “在外头呆着!”孟娇娇扬声吼完,又看向孟柯:“这事你连银叔都瞒着?”

 银叔就是孟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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