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走......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朱砂姑娘的解释,只见她娇羞含笑道:“吕公子不用花钱,是奴家请他的......”

 吕慈傻了。

 他好想整个人冲过去,甭管用什么,赶紧堵住朱砂的嘴啊!

 媳妇就在旁边的,你这不是救我,你这是谋杀!

 老吕看都不敢看不远处的李梦缘,心中狂吼:“萍儿,你悄咪咪的帮我解释一下啊,这时候你咋这么聪明了呢???”

 萍儿内心状态:“这人在帮姑爷洗脱罪名,真是个好姐姐,我要赶紧装出一副她说的都是真话的样子......嘻嘻,我真聪明!

 姑爷肯定会越来越喜欢我的!”

 知府大人略微一怔,赶紧喝到:“你一介民女,说话怎能让人信服?万一你在包庇犯人怎么办?”

 朱砂掩嘴笑道:“大人说话真有趣......刚才民女在外面听得真切,一个车夫的话在您看来是铁证如山,而民女的话却是包庇,难道证词作不作数,是大人您说了算的?”

 “额......”知府语气一滞。

 “还有,就算是民女的话不可信,那么元澧河畔无数女子的话难道都不可信么?

 当日秀船之上,笙歌从朝露演奏到黄昏,来往清倌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十,吕公子可是那里的常客,姐妹们都认识,一个个的传来都能为吕公子作证。”

 吕慈面如死灰:“常客?我是小透明好不好!

 姐姐你这么搞,我命捡回来了,可在家里混不下去了啊,难道以后你养活我?”

 他一脸愤恨加幽怨的盯着朱砂。

 朱砂压根不瞅吕慈:“若是这么多人的话都比不上那位车夫,知府老爷,这车夫到底是何身份啊?一句话便能顶得过百人的证词?”

 说到这,知府大人一肚子话几乎都被憋回去了......这可咋整,万一真的要查那车夫,准保把自己也搭上啊,镇鬼候就在下面坐着呢,知道我搞事情,那这身官袍还怎么穿?

 不对,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这吕慈到底是什么人?万医堂的来帮他,镇鬼候也帮他,现在名动朝都城的花魁姑娘也在帮他说话?

 这背后的势力,怕不是比陈家高出好几层啊!

 他身子勐地一颤:“我真湖涂,这还犹豫什么,赶紧给个台阶就下吧!”

 连忙拿起惊堂木......

 “经过本官的再三考虑,吕公子那晚的确没有作桉的可能,陈牧阳,你满口胡言,欺瞒本官,来人啊!拉下去,关入大牢候审!”

 陈牧阳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自从跪在这里之后,就没有人搭理过自己,而最后竟然落得个关入大牢的下场?

 他当然知道这是知府的缓兵之计,毕竟场上太多的大人物都在,态度必须拿出来!

 但是自己生于人世三十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他怒瞪着双眼,嘴唇发白,但是一句话不敢说,只能任凭衙役将自己拽起来,用无声的愤怒死死的望着吕慈。

 曾几何时,他似乎说过,一个普通百姓......根本连影响到自己心情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

 “等一下!”

 吕慈突然开口道:

 “他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