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传说
蓝尼把肉塞到嘴里,鹿肉原本的香味充盈着口腔,还未被寒风完全掠夺的温度让他冻得略感僵硬的身体仿佛被暖流洗礼。
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一边说:“没仔细算过,应该有四年了吧。”
“没想着回去看看?”布兰迪问。
“怎么不想呢,”蓝尼叹了口气,“回不去啊。”
“怎么?犯事了?”
“杀了些人渣,”蓝尼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和他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但布兰迪能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悲愤和无奈,“那帮混蛋喝多了酒,借着酒劲故意找我父亲的茬,我父亲不过多说了两句,他们就把他活活打死。”
“然后你就把他们杀了?”布兰迪问。
“对啊,杀了,一个不剩,”蓝尼说,“那个带头的被我用枪打碎了脑袋,就算用霰弹枪怼着脑袋打也不会碎成那个样子。后来我就跑了,离开了家,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流浪了三年,后来我遇到了达奇,加入了帮派,这才有了第二个归宿。”
蓝尼点燃一支烟,给布兰迪也递了一支。布兰迪深吸一口烟卷,问:“离家那年你多大?”
“十五吧。”
“不该是离家的年纪啊。”布兰迪感叹道。
“有什么办法,”蓝尼无奈地笑笑,“十五岁也不是该死的年纪吧。”
“倒也是。”布兰迪点点头。
“我现在只是想我妈,”蓝尼的眼眶里似乎有莹莹泪光,“她一定恨死我了。”
“母亲永远不会恨自己的孩子的,”布兰迪安慰道,“她只会比你想她更想你。”
“借你吉言吧,”蓝尼抹了抹眼睛,笑了笑。
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听着有些遥远,但很清晰。不多时,马蹄声变成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嘿,小伙子们,”亚瑟双手重重拍在蓝尼和布兰迪肩上,说,“在聊什么新鲜话题呢?”
布兰迪笑着对亚瑟的胸口捶了一记,说:“不是让你带点皮尔逊的心头好吗?你空着手是几个意思?”
亚瑟神秘地笑了笑,伸手从包里掏出一瓶之前皮尔逊给他们分享过的海军朗姆酒,悄声说:“我趁皮尔逊方便的时候顺出来的。”
“牛逼啊你,这都能被你翻出来,我之前可是把他那里翻了个底朝天,可连半瓶威士忌都没搜出来。”布兰迪一把抢过酒瓶,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塞就灌了一口。
“这是啥东西?”蓝尼有些懵。
布兰迪也不回答,只是把酒瓶子递给蓝尼,说:“你尝尝就知道了。”
蓝尼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下一秒脸颊立刻涨红,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酒吐出来:“我去,这什么鬼东西?医用酒精吗?”
亚瑟一边嘲笑蓝尼的狼狈,一边为他解答道:“这是海军朗姆酒,皮尔逊的心头好,没别的特点,就是烈,够劲。”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是不是瞬间就暖和起来了?”布兰迪问。
蓝尼活动活动脖子,仔细感受了一下,惊讶道:“还真挺管用的!”
“是吧。”布兰迪笑了。
在布兰迪和蓝尼两个小年轻正玩笑时,亚瑟拿出望远镜观察伊莎贝拉湖附近的情况。和过去几天的一无所获不同,这一次,他发现了异常。
“嘿,快来看!”亚瑟低声喊道。
布兰迪和蓝尼听见亚瑟的话语,知道他有所发现,立刻也进入状态。
布兰迪抢过亚瑟手中的望远镜,向亚瑟所指的方向看去。
伊莎贝拉湖畔,一个庞大的白色身影正缓缓移动,如果不是它异于周围环境的行动,在人的视野里,它的身体就像一块长着茂盛雪苔巨大石头。它步履不急不缓,颇有悠然自得之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不远处的山上有三双眼睛正紧盯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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