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陈广随手把独孤九剑的秘籍塞进系统背包中,不是他想私藏,毕竟风清扬也没有特意嘱咐他隐瞒。

 只是这本秘籍的字是新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墨迹未干,万一引得岳不群怀疑,派遣弟子上山寻人岂不是又惹得风师叔祖不快。

 还是等自己哪日下山一趟,回来后再说意外获得独孤求败传承吧。

 他回过身来,见令狐冲神色尴尬,佝偻着背,似乎有伤在身。

 有伤在身还来思过崖,陈广顿时懂了大半,微笑道:“大师兄莫不是在山下扬名惹师父不快了?”

 “呵呵……呵呵……嘶……”

 令狐冲似乎想揉揉屁股,却不好意思,只扯着嘴角道:“我不过是和青城派的同道切磋了一番,谁知那余观主如此不讲究,竟然还写信告状,这才和英白罗一起挨了师父十来棍子。”

 “那英白罗呢?没有一起上来?”

 “师父只道我是主谋,他劝阻未及才受我连累,回房养伤去了。”令狐冲苦笑。

 “哦,那你被罚多久?”

 “一个月,师父让我喊你下山,然后便在思过崖打窝筑巢。没成想我回华山,却是特地替你来了。”令狐冲说着,缓缓坐到地上,顿时又是一顿龇牙咧嘴。

 陈广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安慰道:“那大师兄多保重,思过崖风大,晚上记得到山洞里去睡觉。”

 说完,沿着下山的路行去。

 令狐冲听到陈广的话,只道是普通寒暄,目光瞟了眼不远处的洞窟,未曾留意。

 ……

 陈广没有直接去有所不为轩,而是找到山涧的瀑布,冲了个凉,换上沿途居所拿的干净衣裳换上,整个人重新清爽利索起来,这才去寻岳不群。

 路上遇到其他弟子,见陈广下了思过崖,纷纷道喜,有人提醒道:“陈师弟,师父现在可能在气头上,你可莫要再顶嘴冲撞了师父,不然怕是刚下来,就又要上去与大师兄作伴了。”

 另一个弟子摇头叹道:“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怎么了,往常十年都难得把一个弟子罚上思过崖面壁,如今却一个接一个。”

 正说着,一脸劫后余生模样的陆大有碰巧迎面路过,那两个师兄便开口问他遇到了什么事。

 陆大有笑道:“当日师父派遣大师兄下山,我原本还想跟去来着,却有事耽搁了,幸好如此,否则今日陪大师兄挨棍子的就是我了。”

 陈广这才想起原著中是陆大有陪令狐冲揍得青城四秀,看来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已在细微处浮现。

 只是如今换了更沉稳的英白罗同行,青城四秀也没逃过此劫,想必命里是该有这么一遭。

 来到有所不为轩,除了岳不群外,宁中则、岳灵珊和梁发也都在。

 岳不群一见陈广,抬起手便一掌拍来,陈广知他是为检验而非教训,也伸掌与岳不群相对。

 两掌相交,无声无息,旁人什么也没瞧出来,岳不群面上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翻手撤掌,岳不群捋须欣慰道:“不错,内功这般大的长进,果然如大有所言,这段时间皆在浑然忘我的练气,乃至茶饭不思。我原本还道你在和我闹别扭才少饮少食,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陈广只能微笑以对,转移话题道:“师父,大师兄是怎么了?怎地也被罚到思过崖上去了?”

 提起令狐冲,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哼,冲儿那小子,仗着本领高强,行事肆意妄为,居然将青城派的弟子从酒楼上踢下去!我和你师娘二十余年处处与人为善,他倒好,这嚣张跋扈的作态若不更改,华山派的名声怕是早晚会尽丧他手!”

 岳不群想起令狐冲就来气,让他下山办的不过是小事,也想着该让他闯闯江湖,磨磨身上的轻浮之气,日后好委以重任,谁曾想一出去便如脱缰的野马般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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