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话,自然是我门……

“告辞。”

凌夜与沈流响多年师兄弟,情义自然比他这个外人强,沈流响未斥责他这番言论,已是给足了颜面。

叶冰燃也不知自己是否多虑。

这几年,他隐约记起一些东西,尤其是当初为何会认定那白衣小童是素白澈。

那时漫天风雪中,他追了出去,没看到白衣小童的身影,反而遇见一个俊逸的青衣少年,他认得这少年,在修真界声名鹊起的清凌弟子凌夜,于是他停了脚步。

行礼后,询问了一二。

少年凌夜垂眸,看了他半晌,温润如玉的脸庞绽出笑意,“白衣的话,自然是我门中弟子素白澈。”

“素、白、澈——”

年幼的叶冰燃默念三字,记在了心底,一记就是几十年。

血月渐消,叶冰燃抬眸看着夜『色』,握剑离开卷云阁。

凌夜如今是仙道领袖,品『性』自然不容置疑,他不知凌夜是真误会还是故意为之,直到暗中调查,发现当年清凌弟子中,尚没有素白澈这个人。

以凌夜在修真界的威望,这事说出去无人会信,沈流响怕也会认为他在刻意污蔑。

叶冰燃只好充当小人,稍作提醒。

拿到丹方,沈流响就迫不及待捣鼓起来,周玄澜思及郊外诡异阵法,心生不安,带上骆鱼等人离去。

走前,他意有所指道:“师尊,妖王之间明争暗斗,若找到对方破绽,我不会放过......”

沈流响嗅着手中灵草,闻言眉眼轻抬,“你只管做自己的,我做我的。”

周玄澜眉头舒展,颔首离去。

一旁徐星辰托着下颌,看着沈流响将灵草挑挑拣拣,次日上午,才起身离开。

他打了个哈欠:“去哪?”

沈流响:“七妖王府邸。”

照叶冰燃所说,那枚诡丹副作用与闻人秦在血月的情况相符,应当是闻人秦吃了,他想去取点闻人秦身上的血,看究竟是哪种灵草,过了如此之久,『药』效仍在。

沈流响到府邸门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探入脑袋,左右望了望,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喊了声。

熊游背后一凉,冷汗直冒,急忙掠至门口,压低声音道:“切莫出声,城主在休息。”

沈流响蹙眉:“可我找他有事。”

熊游正说天大的事也等了等,四周灵气一凝,闻人秦刚从床上起来,披散着火红头发,衣襟松松垮垮敞至胸口。

他抬手『揉』了『揉』眉宇,敛去一脸燥意,才望向沈流响:“何事?”

沈流响指间夹着一根银针:“想取些血。”

闻人秦带他回了房,取过外袍穿上,沈流响环顾了圈室内,无意瞥见放在枕边的妖兽玩偶,登时睁大了眼。

这个不是?

闻人秦察觉他的目光,挽起衣袖:“昨夜一个小孩送我的,说我原形煞是可爱。”

沈流响碰了碰鼻尖:“我化形术练得不熟。”

闻人秦低笑:“我觉得很好。”

沈流响乌睫扇了扇,不作回应,银针扎上他手臂,须臾收了手,“行了,你当日之言可还算数?”

闻人秦:“算数。”

沈流响将小瓶血放入储物袋,挑起一边唇角,“既然如此,把卷轴准备好。”

说罢,他起身甩了甩衣袖,打算告辞。

闻人秦眼帘低垂,忽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他手腕,附在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恍然间,沈流响以为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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