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尽管使,小姐。……

阴了几日, 云翳墨染似的压在天边,风一吹,卷落几点雨滴。

渐渐的, 这雨越来越大,噼噼啪啪地溅在瓦楞间。

香客狼狈举袖避雨,檐下及佛殿中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胡桃和侍卫分从东西两个方向而来,与薛岑汇合。

“找了吗?”薛岑难掩担忧。

胡桃和侍卫俱是摇摇头。

“薛公, 你底和我家小姐说什么了?”

胡桃刚开口,被一旁的虞府侍卫扯了扯袖,示意她莫要多嘴失言。

可胡桃护主心切,甩开侍卫的手继续道,“她怎么聊好好的, 突然离开?”

薛岑握着手里来及送出的玉佩,想起他着虞家父母的面下跪求亲后,虞灵犀在庭院中那句温柔坚的“岑哥哥很好, 可我不曾想过成婚”,心中便漫开难言的苦涩, 掺杂着焦急担忧,真是百感交集。

莫非,真是自己多情吓她了?

可她曾经明明说过, 最喜欢温润博才的男……

“再去处找找。”

侍卫开口道,“小姐的马车尚在, 不走远。”

胡桃环顾佛殿高塔, 苦着脸:这么大的雨, 小姐能去哪儿呢?

寺前高台,十余名高僧于大雨中岿然不动,依旧闭目虔诚, 诵经渡厄。

钟声歇,雨点渐浓,『潮』湿阴凉的气息透过窗缝钻了进来,可虞灵犀依然觉燥热难捱。

好像骨头都酥软了般,熏烤她智模糊。

宁殷给她把了脉,喂了一颗不道是什么的苦涩『药』丸,可是用,『药』效一叠高过一叠。

“卫七。”

她望着面前面目清冷模糊的少年,明明想解释,身却不自觉攀附上去,急促喑哑道,“我不曾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今日出门,她连一口外面的茶都不曾喝过,她不道哪里出了纰漏。

“嗯,我。”

宁殷任由她倚着,手指从她脉象上撤离,“应是上次残留的『药』香。”

虞灵犀眼角泛红,怔怔咬唇。

上次的危机明明已经挺过去了,为何发作?

宁殷看出了她的疑『惑』,倒是想起曾在欲界仙都听闻的一种『药』香,名叫“极乐香”,能让人三番沉沦,欲罢不能。

若虞灵犀所中的是此等混账香,那第二次的发作,远不是光凭意志能抵挡的。

“解……解『药』……”

虞灵犀细碎的声音从唇齿溢出,涣散的眼直愣愣地望着宁殷,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有解『药』,小姐。”

宁殷揽着她不断下滑的身形,手臂贴紧,“唯一的解『药』,便是……”

“卫七!”虞灵犀痛楚地闭上了眼睛。

宁殷默了儿,看着她的脸颊烧起了胭脂红,眸『色』也幽幽沉了下去。

“此处安全,绝对不有人打扰。”

见虞灵犀颤抖着不肯动,宁殷抬手拂开她的面纱,极轻地皱眉,“第二次,小姐生捱比死了难受。”

“不。”虞灵犀字从齿缝挤出。

“小姐是厌我?”

宁殷了然颔首,嗓音淡了下去:“便是厌我也法。若随便从路边抓个男人,事后少不了要灭口……”

想起她有个青梅竹马、且不被人诟病的薛岑,宁殷话音一顿。

趁虞灵犀尚不清醒,他自动此人跳过,继而道:“小姐又不喜我shā • rén ,此法自然行不通。”

“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