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虞灵犀没想到,……

不由攥住虞灵犀『乱』踢的脚踝,阴声道:“不如将你的腿也打折了,栓上锁链,使你连爬出府门见老相好的力气都没有,你就能乖乖……”

声音戛然而止。

虞灵犀最后的看见的画面,是自己一口黑血如箭喷出,溅在宁殷雪白的衣襟上。

继而腹中剧烈绞痛,眼一黑没了意识。

……

虞灵犀没想到,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没了。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就一命呜呼了。总不能真是被宁殷吓死的?

就离谱,十分离谱!

整整三天,她的魂魄飘在房梁下,看着自己那具躺在冰床上的诡异尸身,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恐慌,再到麻木接受……

她终于泄气地想:死了也好,疯子气不着自己了。

也不知道宁殷会把她的尸首丢去哪里,是一把火烧个干净呢,还是草席一卷丢去『乱』葬岗?

可她万万没想到,宁殷竟然不给她办丧事,不设灵堂。

甚至连一张草席都懒得施舍,任由她的尸身被遗忘在黑暗的斗室中,躺了一日又一日。

大概是没有得到安葬,虞灵犀的魂魄无法入九泉轮回之地,就这样孤魂野鬼似的飘『荡』在宁殷的身边,咬牙看着他上朝搞事,下朝shā • rén 。

虞灵犀死后第三天,宁殷去了姨父赵徽的府邸。

他进门一句话没说,只让人列出贪墨渎职等大小十余宗罪,将赵府上下几十余口人尽数扣押。

姨父赵徽骇得面如土『色』,忙将镇宅的一块羊脂古玉并数箱珍宝搬了出来,跪着膝行奉至宁殷面前,请他网开一面。

宁殷掀开眼皮看了眼那玉,笑道:“玉是好玉,只可惜少了点颜『色』。”

姨父以为事情有转机,刚『露』出喜『色』,便听宁殷轻飘飘补上一句:“听说人血养出来的玉,才算得上真正的稀世极品。”

寒光闪现,飞溅的鲜血已染红了赵府怒放的海棠。

赵徽抽搐着栽倒,血泊在他肥硕的尸身下蔓延,将那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玉浸成了诡谲的殷红『色』。

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赵府成了人间炼狱。

狠辣的手段,连虞灵犀这只鬼见了都忍不住战栗。

很快,只剩表姐赵玉茗还活着了,可她的脸『色』比死人还可怕,睁大眼睛,泪水止不住汩汩涌出。

宁殷用手杖挑起赵玉茗的下颌,居高临下审视她柔婉清丽的脸,半晌,似是惋惜般道:“你的脸让本王想起一个故人,杀了的确可惜。”

赵玉茗眼中划过一线生机,颤巍巍扑倒,乞求般攥住了宁殷的下裳。

下一刻,手杖底端藏着的利刃伸出,在赵玉茗那张清秀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从嘴角直到鬓边。

赵玉茗捂着脸惨叫起来。

宁殷冷眼旁观,吩咐侍从:“将她充入贱籍,发配边疆军营。记住,别让她寻死了,有些罪须活着受才有意思。”

门在身后关拢,虞灵犀的魂魄被迫跟着他飘去,脑中仍回『荡』着表姐赵玉茗凄厉的哭嚎。

饶是赵徽罪有应得,虞灵犀对姨父一家没有多少感情,见了赵府眼下的惨状,心中也是惊惧大过快意。

宁殷说赵玉茗的脸让他想起一个故人,只有虞灵犀知道:表姐是长得像她。

她没料到,宁殷竟然厌她如斯,连看到和自己相像的脸都要毁去,还将其充入营『妓』任人□□……

虞灵犀仔细想了想,这两年自己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宁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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