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开头加了一段话)

 最近昙摩罗伽的身体好像好了很多,每次她问蒙达提婆和缘觉,他们都说他气色很好,只要不运功,就不会受伤。

 见她不回答,李仲虔皱眉道:“你是因为苏丹古才留下的?让他跟着你回高昌不就好了。”

 王庭人仇视汉人,局势复杂,苏丹古的仇家又多,他不会允许瑶英嫁到王庭来。苏丹古真想娶她,可以跟着去高昌。

 “阿兄,他是王庭摄政王,不能离开圣城。”

 “你是西军首领,不能总留在王庭,有些事达摩不好出面。我看苏丹古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用不着你亲自照顾。”

 李仲虔边说,边解开瑶英的布条,看了看她的眼睛,语气严肃。

 瑶英点点头:“阿兄,我心里有数。”

 她来王庭前已经把处理政务和军务的属臣分开,提拔了一批根基较浅的将领,以平衡世家豪族,还从沙州、凉州调了一些精通水利的官员过来,现在各州百废俱兴,暂时不会出现大的dòng • luàn 。她一直和达摩、杨迁、谢青保持通信,确保不会耽误大事。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亲兵冲进正厅,“公主,阿郎,不好了!”

 李仲虔拧眉:“怎么了?”

 “驿馆走水了!咱们住的地方被烧了,箱笼没来得及抬出来,烧了一大半,马烧死了好几匹!”

 瑶英心口一紧:“没伤着人吧?”

 “有三个人烧伤了,还有两个被烧着的木梁砸着了,不过伤势都不重。”

 李仲虔站起身:“怎么会走水?”

 亲兵义愤填膺地道:“有人故意放火!我们在马厩后面发现堆起来的柴草,所有出口都被堵住了,谢勇他们费了半天劲才撞开门!”

 李仲虔捏紧拳头,冷笑。

 瑶英按住他的胳膊:“阿兄,盟书签订了,这应该是故意报复的人放的火。”

 大白天放火,显然就是为了出气和警告,可见对方的嚣张,也可见对方的恨意。

 “我去处理这事。”李仲虔抬脚就走。

 瑶英对着他的方向叮嘱:“阿兄,大局为重,别伤着和气。”

 “我明白。”

 李仲虔走远了。

 瑶英忧心忡忡,派人跟了过去。

 下午,亲兵回来复命:“抓着了两个放火的人,他们招认说看到王庭和汉人结盟,心中愤懑,所以放火烧我们的使团,人已经关进大狱了。”

 瑶英颔首,道:“告诉阿郎,少安毋躁。”

 傍晚,到了昙摩罗伽敷药的时候,往常他应该早就回庭院了,这晚却迟迟未归,瑶英担心是不是驿馆被烧的事情闹大了,打发缘觉去打听消息。

 驿馆被人放火,她可以猜到城中现在是什么情形。

 缘觉一去不回,派一个亲兵回来报信:“王有要事在身,和驿馆的事无关。”

 “什么事?”

 亲兵支支吾吾地说:“是政务上的事。”

 瑶英听他的口气,没有追问,看来是不能外传的王庭内部事务。

 她让亲兵给自己读信,边听边等昙摩罗伽回来。

 一直等到半夜,院外传来车马声响,昙摩罗伽回来了,进屋时脚步声和平时一样,很轻,很稳,袈裟拂过地毯,像绵绵细雨。

 瑶英听着他的脚步声,问:“出什么事了?”

 “几桩小事,几个年轻官员间的小纷争。”

 昙摩罗伽淡淡地说,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瑶英问起驿馆的事情。

 他道:“已经稳妥处理了。”

 “你今晚还没敷药……”瑶英想起来,“我叫人去请蒙达提婆法师。”

 昙摩罗伽望着她,轻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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