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沈绯烟还以为自己要再等几天,却没想到这天偶然去店里,发现刘析归和徐春花又不在店里,不止如此,她问了一下客人,才知道徐春花这几日都没来。

 一切都透露着不寻常。

 她再也按耐不住,不顾刘析归的交代,让张叔驾马车送自己回沈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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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正在举办葬礼,院门wài • guà 着白灯笼,院门大开着,一眼望去,屋里挂着许多白绸,大堂停放着一口正对着院门的木棺。

 沈绯烟浑身僵硬,血液在这一刻好似挺直流转。

 脑海里瞬间多了很多不好的猜想。

 女人生孩子都是有危险的。

 难不成是娘……

 想到她提出要回家看娘的时候,刘析归找借口躲避的画面,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娘!”

 一院子的人都因为这声泪俱下的娘,转头看过去,表情各不一样,沈绯烟却顾不得这么多,走到棺材前的垫子上跪下。

 “娘……”

 沐轻盈,“……”

 “烟儿,快些过来,孕妇看了不吉利,不要离棺材那么近。”

 沈绯烟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看过去,悲伤的情绪顿时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她还以为……没想到娘还活着!

 太好了!

 不是娘出事就好。

 转念一想,在自家办葬礼,死的肯定是自家人,顿时又悲从中来,难怪总觉得这些天丈夫有事瞒着自己!

 刘析归走过去,想将沈绯烟拉起来,但沈绯烟还在生他的气,也沉浸在悲痛之中,狠狠甩开他的手。

 他只能将人整个抱起。

 沈绯烟,“……”

 “你放我下来!”

 刘析归轻声安抚道,“死的人是三嫂,你先不要哭,孕妇不能情绪波动过大,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会伤心。”

 沈绯烟愣在原地。

 “三嫂……”

 “她怎么会死?”

 太突然了。

 上上辈子三嫂是死在逃荒的路上的,分明还能活几年,为什么这一世突然就死了呢?前段时候还好好的啊!

 刘析归将沈绯烟放到椅子上坐下。

 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

 他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死的那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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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着棺材下葬,沈绯烟都处在精神恍惚之中,想得到一个答案,却不知道自己该问谁。

 沈二牛跪在坟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绯烟看着他的后背,突然手脚冰凉,想到了最后一次跟柳小曼见面的画面,她当时的情绪已经很不对劲了。

 一直责怪自己生不出儿子。

 他不给小袄子取名字,连小名都是柳小曼取的。

 柳小曼回奶了。

 小袄子没奶喝,沈二牛为了给小矮子买奶,每天不得不在杏林村和沈家村来反一趟,却因此摔成重伤。

 若是不好好照料,今天可能还会瘸腿。

 给小袄子买奶的活儿,落到了沈大山身上,沈大山因此将近半个月都没去镇上卖豆腐了,家里少了一项收入来源。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是小事。

 却都是压垮柳小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寻死的时候,将小袄子带上,很有可能是打算带着小袄子一起死的。

 最后一刻却心软了。

 沈绯烟总算知道,自己最该问的是谁了,“三哥,三嫂为什么会想不开?”

 沈二牛神色茫然又悲戚。

 “我不知道。”

 沈绯烟心底徒然升起一股怒,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给小袄子取名字,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要在三嫂才生完孩子的时候,对三嫂冷暴力,可对上他空茫的眼神之后,一切的质问又卡在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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