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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又亲自走了一趟方家村, 这一回不再像之前那样抱着抵触的念头后,又发现了很多新的东西。

比如来方家村干活的人很多, 这人一多,新兴的商机让这个本该偏僻的地方, 焕发出另外一种生机。

“商?”杜县令隐隐约约捉住了什么。

士农工商, 今朝并不像从前那样排斥商业。不过在他的想法里, 还是觉得大家都去经商了的话,那谁又留下来种田?因为这种态度, 他对商事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但是如果商事兴起,中间官府能够得到不少的税收, 那就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他感觉自己需要好好整理整理。

六安先生在知道他的想法后,终于欣慰了那么一丝,也开始在旁边指点起他来。

“为什么陛下对商之一道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因为每一年国库里的收入有相当大的一笔都来自于商税。就拿里水来说, 若是商业兴起, 得到的商税可以取之于民而用于民。无论是修桥铺路,还是放苗下种, 这对百姓来说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事, 而对你来说, 也是政绩。”

杜县令在旁边聆听着教诲,听完以后,他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今天所思考到的东西写了份奏折。

不过他没有立即呈上去,而是决定先做出点成绩出来再说。

……

傅杳在钟离墓里待了两天后,槐树林的郑匠人把修复好的古剑送了来。

她在鄱湖得到这把剑之后, 剑本身太过残缺,她便拿去了槐树林,让那些匠人们看看这把剑究竟是什么剑。槐树林的铁匠们对古剑兴趣非常大,大到直接把剑都给修复了。

看着剑匣里浑身泛着暗青的古剑,傅杳将之取了出来,“他们可以说这究竟是什么剑?”

“具体的名姓是不知道的。”郑匠人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认定,铸这把剑的时候,用人献祭过。”

这有没有献祭过的剑是不同的,虽然别人看不出门道,但是对于擅长铁器铁匠们来说,总能够瞧出一丝端倪。

“哦?”傅杳也知道铸剑献祭的事,不过现在这种事情基本上很少见了。

现在铁将们所铸造出的剑,从工艺上来说,比从前要好许多,已经不需要再投炉献祭才能得出好剑了,而且投炉献祭还不见得能够得到神兵,所以没必要再冒这个风险。

“这是一把春秋时期的古剑,”郑匠人道,“只可惜残了。”不然就要一柄剑,在外面绝对能卖出高价。

古剑比其他的古董更为难得。

“原来是春秋时期的。”傅杳看着手里这回不溜球的剑,稍微甩了一会,“手感确实不错,辛苦郑师傅你们了。”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辛苦什么。”郑匠人摆摆手,又看了看墓室旁边,“钟离呢?”

“他在忙。”傅杳很少去打搅他,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座墓『穴』里,但是唯一一次的见面还是上回。

“那我就不打扰他了。”郑匠人笑眯眯道,“以后还请傅姑娘多帮忙照顾他了,这样我们也能放心点。”

傅杳比划着剑的手没停,眼睛却看向他:“我照顾他?他想得美。”

“他照顾你也行,反正都是一样的。”郑匠人笑嘻嘻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事再来找你。”

傅杳看着他溜走,心里知道他们应该是想岔了某些事。不过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最好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将剑放回掌心,傅杳觉得这个剑有些不对。

之前在客栈里她明明感受到了那么冲天的血气,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查看不到剑的煞气。还有那晚上的魂魄,似乎也藏在了剑内,有些不好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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