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着

    偏偏,当今圣上定下的基本国策,却是:重农扬商,鼓励没田产的人,踊跃经商做买卖。

    当今圣上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李勇至今记忆犹新:无工不强,无农不稳,无商不富!

    以前,李勇完全不清楚,工是个啥玩儿。自从,李中易给一个工匠封了万户侯之后,李勇豁然开朗:工,只怕就是顶儿尖的工匠吧?

    张雪仙觉得受了辱,跑到街上后,体力又不够,很快就跑不动了。

    等张雪仙停下来,稍微冷静了一点,就开始后悔了。

    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有几名带刀的近卫若隐若现的跟在四周,张雪仙稍稍安了心。

    女人,可以闹小脾气,也可以甩脸子给男人看,前提是贞节无碍。

    若是周围无人护着,叫别的男人掳了去,张雪仙就要欲哭无泪了。

    李中易觉得,张雪仙有些神经过敏了。蛮子嘛,不读书不懂礼,搭个讪逗个趣儿,有啥呢?

    对于女人,除非是共过患难的,李中易一律不惯着她们。

    李中易在银州城里逛遍了大街小巷,最终十分满意,此地的粮价和菜价,和工价相比,确实不算高。

    老百姓的要求其实不高,有口饭吃,存点钱建房子,再娶个媳妇儿传宗接代,也就知足了。

    李中易没去看奢侈品的价格,那些和草民们无关,属于富贵人家的专利。

    也许是走累了,李中易随便找了家吃食店,坐进去,点了一碗羊肉汤饼。

    等羊肉汤饼端上桌子后,李中易发现,这其实是一碗另类的刀削面。

    汤饼,李中易吃过不下五种,每种都不同。根据各地的风俗不同,有的汤饼是刀削面,有的是手拉面,有的甚至是疙瘩的模样,令人十分好奇。

    没有辣椒,没有葱花,更没有香油,李中易总觉得差了口气,只是勉强填饱了肚子而已。

    等李中易放下了筷子,就见李安国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他四下一打量,就见张雪仙亭亭玉立的站在店外。

    女人自己服了软,李中易心里是高兴的,就应该懂事儿,又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生那么大的气做甚?

    李中易走过去,拉住张雪仙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那逍遥椅子坐得最舒服。”

    张雪仙刚破身不久,毕竟面嫩,粉颊立时红了大半。

    发生过关系的男女,缓解尴尬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说一些荤笑话,拉拉手,亲个嘴啥的,买很多东西等等。

    李中易在银州携美同游,京城里的风向却是一日紧似一日。

    内阁的值房里,六部尚书、侍郎堵住了实际掌权者刘金山的去路,非要讨他个说法。

    原本的首相李琼,因为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早就不来值房了。

    和刘金山这里人满为患的场景不同,参知政事孔昆的值房里,门可落雀,无人问津。

    没办法,谁叫孔昆公然支持封贱匠为万户侯呢,连他的门生们都不敢来了。

    “参知,他们太目中无人了。往日里,您那么的提拔重用他们,如今他们……”老仆孔三实在看不过眼了,愤愤不平的发泄不满。

    孔昆却一言不发,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大字,这才放下毛笔,一边洗手,一边笑道:“有他们后悔的时候儿。”

    这天下,是皇上率领雄兵打下来的,不是哪个文臣送给皇上的。

    文臣们始终在白日做梦,梦想和皇帝共天下而治,孔昆自然是嗤之以鼻。

    经历了被贬之后,孔昆恍然大悟,皇上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

    浩浩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文臣们鄙视孔昆,不想和他有啥瓜葛,孔昆正好借此机会,仔细的看清楚了,谁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急啥?只要皇上没罢了我的官,就有的时间慢慢的看,仔细的甄别。”孔昆端起茶盏,眯眼笑道,“皇上想做的事,我也有很多没看明白。不过,无妨,跟着走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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