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凶恶的对手

    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牧民们,只擅长打顺风仗,打胜了自然勇猛无敌,若是势头不对了,基于各自保存实力的小九九,那帮部落军的长老和族长们肯定溜得比兔子还快。

    反观李家军这边,北进的人数虽然明显少于休哥这一方,可是,万众一心的如臂使指,反而弥补了兵力不足的劣势。

    如今,耶律休哥分兵出去了六万之后,虽然总兵力依然强于李中易,却一直背着幽州这个大包袱,没办法真正完成大迂回大包围的战术构想。

    李中易和参议们,正是看准了耶律休哥一定舍不得放弃幽州的弱点,牢牢的抓住了牛鼻子,始终把拿下幽州,作为此战的最大目标。

    形势比人强,李中易再次北上之后,已经预感到,耶律休哥必定会在幽州城下,和他展开战略性质的决战。

    杨烈被放出去后,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或是翱翔于九天的雄鹰,已经彻底和李中易断了联系。

    “这一次,我军带足了粮草,至少可以支撑到三个月后,幽州又近在咫尺,契丹人就算是切断了我军的粮道,又有有何妨?”李中易再次把考问的矛头指向张三正。

    张三正想了想说:“如果无法用水攻,那就只能在幽州城下展开决战了。”

    李中易笑问张三正:“怎么用水攻?难道说,要挖开桑干河的河堤,玩出水淹七军的老把戏么?”

    张三正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我军和契丹人乃是不同民族之间的争斗,耶律休哥情急之下,啥事情干不出来?”

    李中易点头笑了,他一直以来的熏陶,显然起了巨大的影响效果,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怎么看呢?”李中易表扬了张三正之后,又把注意力挪到了高强的身上。

    在李中易的炯炯目光之下,高强硬着头皮说:“水井里下毒,坚壁清野,驱民南下……”说了一大堆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