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

    这一招异常之狠辣!

    也就是说,官军收购来的货物,很可能被送往别处,哪怕其中暗地里夹带着密信,也不肯点对点的及时送到位。

    也就是说,李中易从很早前开始,就在下一盘大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李中昊斜靠在软榻上,左右手各拥了一名半果的美人儿,石守信一个劲的劝酒,他也是毫不含糊的酒到杯干,格外的潇洒。

    “二公子,您都已是弱冠之龄,为何老太公还没请人说亲呢?”既然已经混熟了,石守信已经有资格说一些逾越规矩的话。

    “咳,咳……”李中昊喝酒有点急,呛着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这才醉眼腥松的说,“唉,别提了,都是家父想我考取了功名之后,再考虑成亲的事儿。”

    “我早就想成亲了。哪怕娶个无盐女回家,我都乐意。只要成了亲,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再也毋须看旁人的脸色使钱花销。”李中昊只要喝多了酒,就会道出心里苦水给石守信听。

    石守信半晌无语,忽然叹息道:“二公子,请恕我直言,您搬出来住,就算令尊暗中有所贴补,这花销方面总是有个定数的,就怕不够开支啊。”

    李中昊胸内堵得的慌,狠狠的在果女身上掐了一把,听见女子的惨叫声,他反而乐得直拍桌案,狂笑道:“他李中易算个什么玩意儿啊,篡主夺位,必留史上骂名。”

    我汗,我狂汗,石守信的额上真的吓出了冷汗珠子,这种大逆不道的狂言,也就是李中昊敢说了。别人说出如此狂悖的谬语,只要传入了李中易的耳内,身死族灭恐怕都是极轻的惩罚。

    石守信赶紧的想办法岔开话题,他笑眯眯的说:“红春院最近又多了个年轻粉嫩的女行首,等二公子您哪天有空了,咱们一起结伴去瞅瞅?”

    “屁话,我哪天都有空,闲得直发毛。”李中号真的喝多了,眼前的景物,全都在转圈圈。

    石守信和李中昊厮混在一起,已经有段日子了,留守于开封的警政寺卿李延清,以及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王大虎,也早早的接获了这个消息。

    按照李中易临走前的吩咐,李延清和王大虎每三日要在私下里碰个面,彼此交流一下所获取的各路消息。

    “虎公,二公子成日里和石守信走得很近,却又不主动提出办事的要求,所为何来?”李延清有些迷惑不解。

    王大虎却心里明白,李延清这显然是揣着明白故意装糊涂,只是不想牵扯到忌讳的问题罢了。

    不管怎么说,李延清终究只是李氏之家臣,而王大虎却是李中易的结义二兄,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两者之间的地位,高下立判!

    王大虎每次登老李家之门,总要把门贴递到李老太公处,这是应有的礼节。

    李老太公只要在家里,总要亲自见一见王大虎,温言让茶,闲聊上几句,以示对儿子结义兄长的看重。

    李延清进府,却总是静悄悄的,没敢打扰李老太公,这便是身份上的巨大差距造成的行为方式的不同。

    官面上,别人都尊成为王公,实际上,私下里,王大虎更喜欢虎公的称呼,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特殊的怪癖吧。

    “这有什么稀罕的?”王大虎拈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笑道,“三弟临走之前,命你我务必盯着的那些人,其中最重要的名单里面,就有石守信的大名,是也不是?”

    李延清频频点头,李中易当时吩咐下来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只是,李中易给王大虎的那份名单,好象略微要厚一些。

    李延清是个知道规矩,守分寸的家臣,他自然没敢多问。

    “我知道你小子有很多的疑问,不过嘛,没有三弟的明示,我也不敢告诉你。”王大虎一口抿尽盏中酒,抓起一把西瓜子,慢条斯理的拨壳吃籽。

    李延清苦笑道:“您老若是不指明一个方向,真误了大事,就怕小的脑袋要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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