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岭惊变

    李中易一向相信,完善的周密的权力制衡制度,比所谓的心腹啊,亲信啊,要靠谱一万倍。

    赵老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柴荣在位的时候,赵匡胤高居于禁军第二人的位置,而李中易则被控制使用,基本上处于边缘化的地位。

    但是,柴荣刚刚闭眼,赵老二就伙同赵老三,假借契丹人入侵,玩了一出陈桥兵变和黄袍加身的大把戏。

    李中易向来是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同时靠制度约束军头们的野心,经过这么多年的制度磨合与完善,李家军早就被牢牢的掌握在了李中易的手里。

    “算了吧,我不相信近卫军中有人居心叵测,嗯,你懂的。”就在李延清越等越焦虑,越等越心慌之际,李中易终于缓缓开口。

    “呼。”李延清长长的吐了口浑浊之气,他一直担心李中易会下令抓人,现在好了,雨收云散,万里晴空无云。

    见李中易掉转马头,奔向中军大帐,原本紧张兮兮的近卫军官兵,全都情不自禁的长出了一口气。

    实际上,喊出吾皇万岁的口号,全是大家自发性的强烈期盼。

    从龙之臣的含金量,哪怕近卫军官兵们全是文盲,也都一清二楚。何况,在升迁和授爵的驱动机制之下,李家军中,尤其是近卫军中,想找出文盲来,还真有些吃力。

    李中易走了,李延清也没闲着,他领着人走到甲营丙队的队列跟前,似笑非笑的说:“主上仁慈,没有计较有些人的胆大妄为,但军法就是军法,第一个犯法的,你自己站出来亮个相吧?”

    “怕个卵,站出来就站出来,是我第一个喊的,怎么,莫非喊不得?”丙队的副队正知道逃不过队内军法官和宪兵的眼睛,与其当缩头乌龟,最终还是要被逮出来的,不如索性光明磊落的挺身而出。

    李延清看向丙队的军法官,见他微微点了头,就知道面前黑铁塔一般的壮汉,就是始作踊者。

    “军法官,在军中大声喧哗者,该当何罪?”李延清故意想煞一煞黑铁塔的威风,故意扬起下巴问丙队的军法官。

    “论律当斩。若由主上特赦者,改罚杖二十。”军法官毫不含糊的端出了详尽的惩处条令。

    “那还楞着干嘛?拿下!”李延清当即下达了抓人的命令。

    甲营的指挥急得不行,却又不敢越过权限横加阻拦,只得陪着笑脸,在一旁敲边鼓:“李同知,这小子是个二楞子,也就是嘴快罢了,心却是红的,绝对忠诚于乡帅。”

    李延清听见乡帅二字,心里就有了谱,眼前的甲营指挥这是在提醒他,大家都是河池一脉,麻烦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照料一二。只要免了二楞子副队正的死罪,他这个河池一脉的老人儿,一定领下这份大人情。

    “我军法司只管执行军法,却不管谁是不是二楞子,带走。”借李延清八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现任带兵的军事将领搅到一起,还要不要脑袋了?

    所谓恩出自于上,也就是说,军法司只管按律察人、抓人、罚人和shā • rén 。至于赦免与否的问题,只能由李中易独断。

    无论是谁,只要胆敢越过李中易划下的红线,试图邀恩于下,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脑袋搬家!

    血杀一路小跑着奔到中军大帐门口,李中易隔着老远,就见李翠萱领着孪生四姊妹,娇娇俏俏的迎候在帐门口。

    “臣妾拜见君上。”李翠萱的突然改口,让李中易意识到,眼前这个刚被破瓜的美娇娘,还真够执着的,将来啊,只怕是区区一个妃位,难以满足她的期望啊。

    “嗯……”李中易闷闷的哼了一声,故意没搭理李翠萱,转头看向孪生四姊妹。

    不成想,原本担心破瓜之疼的四姊妹,居然全都满是崇拜的仰望着他,四双美眸之中,闪现着星星之光。

    嗯哼,李中易转念一想,不管在哪个社会,弱者都会崇拜强人,尤其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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