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

    “姊姊言重了,这些年抚养夫君的血脉,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折赛花一张嘴,就把唐蜀衣等人的风头,全都抢了个精光。

    费媚娘深深的看了眼折赛花,当初,她跟和李中易去灵州的时候,很是享受了一段花前月下的温柔,那是她此生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只是,随着李中易征服党项一族,平定了西北的乱局。在老谋深算的折老太公的撮合下,折赛花也紧跟着成了李中易的平妻。

    为了男人的事业,费媚娘义无反顾的作出了选择,她带上一双女儿,回开封城中隐居。

    有高堂在上,又是久别重逢,李中易自然不可能在二门外待得太久。女人和孩子之间简单的寒暄之后,便都跟在李中易的身后,前去拜见李老太公和薛老太君。

    李达和细细的品着茶,时不时捋一捋胡须,看似一脸平静。可是,频频探头望向屋外的小动作,暴露了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薛夫人没李达和那么会装,她时不时的扭头,问身边的大丫头秋月:“早早的就有人来禀,说是大郎已经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秋月仗着平日里极受宠,便捂住小嘴,嘻嘻笑:“老太君,这才不到小半柱香的功夫啊,您已经问过五六遍了。”

    “你这个死丫头,回头非要让人撕烂了你的嘴。”薛夫人抬手抚额,一边数落秋月,一边抑制不住的翘首往外看。

    秋月很懂薛夫人的心思,便快步走到屋门前,吩咐说:“门帘怎么又落下了,还不赶紧的挑起来?”

    “没规矩。”李达和放下手里的茶盏,没好气的数落薛夫人。

    就算是寻常的破落户,门里也总要挂上门帘,否则话,让人一眼看穿室内的景象,成何体统?

    “哼,你的那几撇鼠须,都快揪光了,还好意思说我?”薛夫人早就不怕李达和生气了,直接了当的揭了短。

    今夕是何年?

    薛夫人如今已有两儿一女伴身,尤其是她的亲儿子,大郎李中易特别的争气,让她的腰杆挺得笔直。

    说白了,她就是母以子贵了,难道说李达和还敢休妻不成?

    李达和早就管不住薛夫人了,他也知道,吹胡子瞪眼睛,已经不管用了!

    薛夫人和李中易之间,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母子关系,那感情不知道有多深!

    想当初,蜀国官军破门之时,薛夫人不但把仅有的一点值钱细软都给了李中易。甚至,薛夫人还主动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哪怕豁出命去,也要拖延官军抓捕李中易的时间。

    当然了,李达和也确实做到了做父亲应尽的义务。尽管曹家势大,曹氏也异常跋扈,李达和依然没有放弃教导李中易读书上进。

    那时候是曹氏当家,李达和想积攒点私房钱,真心不容易。他从牙缝里省出了200贯钱,还私藏了一座贵人相送的小宅子,特意留给李中易成婚之用。

    更重要的是,李达和的冒险落难被抓,归根到底,是为了给当时没屁用的李中易,求个荫官的机会。

    血浓于水,不惜代价的骨肉亲情,只要想一想,便会暖透人心!

    “大郎的信上说,他在外面的女人,生了一对孪生的兄妹俩,比兴哥儿和玲妞还要大一岁。唉,这个大郎呀,咱们家的孩子,怎么可以一直流落在外面呢,真是不懂事。”薛夫人心疼儿子,她担心李达和摆出臭架子,吓着了未曾见过面的亲孙和亲孙女。

    李达和瞪了眼薛夫人,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他岂能不知道薛夫人有意缓颊的小心思?

    薛夫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文盲,她年幼时,家里穷得快要揭不开锅了,哪有可能替她请私塾先生,教她读书识字?

    李中易的来信里,已经点明了费媚娘的来历,李达和明明知道详情,却故意瞒着薛夫人。

    李达和的官运再不佳,好歹也在蜀国皇宫里待了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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