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我?

    就在叶晓兰进退维谷的时候,李云潇蹑手蹑足的摸了回来,招手将她叫到身旁,冷冷的说:“我原以为,你长得还算可以,又有才学伴身,应该可以获得我家主人的怜爱。谁曾想,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女郎,汝且退下吧,回头送你去大营。”

    李云潇扔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掉头就走,再也懒得搭理,不用心思讨好李中易的叶晓兰。

    叶晓兰也是极聪慧的女子,李云潇的话,虽然说得不明不白,隐藏在其中的内涵,却使她不寒而栗。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送进完全禁止女人进入的军营,傻子都可以想象得到,那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叶晓兰竟然痴痴的立在树下,傻傻的望着树荫发呆。

    李中易提笔在旧笔记上,添了几处备注,然后捧起茶盏,饮了一口。突然,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竟是李中易曾经在蜀国,欣赏过的《高山流水》。

    说起来,李中易也算是半个文化人,他自然听说过,伯牙鼓琴遇知音的老典故。

    只是,李中易对于琴道,并没有多少兴趣,偶然欣赏一下,也还是可以滴。

    外面这位蛇腰女子,竟然不依不饶的继续抚琴,李中易眨了眨眼,当即意识到,一定是李云潇使了手段,逼迫为之。

    外面的女子,中途停了一段时间,才继续抚琴,想必是不情愿被迫吧?

    至于,李云潇的小心思,李中易即使用脚去思考,也猜得到:只要李中易不疑他和某位主母或是小主母关系密切,也就足够了!

    本质上来说,李云潇的小动作,其实是无伤大雅的站队表态罢了。至于,李中易是否收用叶晓兰,根本就不是李云潇关心的事。

    话说回来,李云潇这个粗汉子,耍的小心眼子,倒把李中易逗乐了。

    既然是耍着玩儿,那就玩玩吧,李中易忽起童心,索性推开窗子,厉声喝道:“谁在窗外鸹噪?吵死了,还不给我滚进来。”

    叶晓兰吃此一喝,吓得小心肝一阵乱颤,却又不敢不听话。她只得低头夹腿,小心翼翼的进门,敛衽行礼,颤声道:“奴家叶氏,拜见李相公。”

    李中易负手立于桌边,抬手轻轻的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袍袖,淡淡的说:“汝既然敢动琴吟诗,相必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我这人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道怜香惜玉,这么着,我今日得了一位高人的妙对,汝若是能接上下联,就领着你的兄长,一起回返幽州吧。”

    “啊……真……真的?”叶晓兰惊喜异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向自负于才学,此前,幽州的青年才俊们,只要是想娶她的,都必须经过诗词对联的考验。

    只可惜,至今无人可以比得过叶晓兰,这也是她已年满十八,却尚未出嫁的根本性原因。

    “嗯,汝别高兴得太早,若是对不上来,又如何?”李中易不动声色设下陷阱。

    身为花丛浪子的李中易,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用丰富这个词,都算是侮辱他的手腕,又何况是久藏深闺之中的叶晓兰呢?

    “我若是对不出来,任凭李相公发落。”叶晓兰信心十足,丝毫没有留下余地。

    “那好,你若是对不出来,就亲笔写下卖身契,做我的通房丫头好了。”李中易故意刺激了一下叶晓兰,“另外,当着我的面,脱个精光大吉,敢是不敢?”

    类似她这种所谓的才女,李中易早在南唐之时,就已领教过了。

    以李中易的经验,越是自命不凡的才女,就越是输不起!

    然而,李中易成心使坏,要在叶晓兰最擅长的方面,彻底击垮她的信心。

    以李中易的地位,什么样的美人儿不可得?自命不凡的绝代才女佳人――花蕊夫人,早就成了李中易的枕边人,李灵哥和李思娘的娘亲。

    叶晓兰毕竟是在室女,闻听脱个精光,羞得桃腮几欲滴血,恨不得活劈了李中易这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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