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面对的是政事堂诸相之一的顶头上司呢,赵横只得硬着头皮,抱拳拱手说:“末将谨遵李帅钧命。”

    李中易见赵横磨蹭着不肯走,知他想私下里做出勾兑,或是讨好之举。

    鉴于田隆的不合作,李中易成心要立威,自然不可能给赵横好脸色看,他冷冷的摆了摆手,轻声斥道:“还不快去赶紧集结兵马,莫非等本帅备好了上等的席面,汝才肯从命不成?”

    这话实在是太重了,赵横吓得不轻,慌忙行礼之后,掉头就往外跑。

    赶跑了赵横之后,李中易吩咐一声:“咱们也出发上路。”一马当先的朝“血杀”那边走去。

    竹娘有些诧异的追上去,问李中易:“爷,您不等那个姓田的刺史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等他干嘛?爷一直觉得行军速度太慢了,没办法飞到幽州城下呢。”

    等李中易上马之后,他见竹娘依然一脸的懵懂,便笑道:“姓田的求爷办事,还不许爷拿拿架子,摆摆谱儿?”

    竹娘立时明白过来,这才羞红着俏脸,跟着翻身上马,守护在李中易的身侧。

    “士光,你留下来和田隆慢慢的周旋,别的都好说,始终咬死了调动赵横的事,就是不松口。”李中易忍住笑意,继续吩咐道,“除非,田隆愿意把沧州所有的大小船只都给本帅弄来。剩下的条件,你就看着办吧,银钱啊,绢帛啊,美人儿啊,该怎么勒索,就怎么勒索,绝对不要手软。”

    李中易吩咐完之后,却无意中瞥见竹娘紧绷着粉腮,气鼓鼓的瞪着他。

    “娘子,你家夫君我就算是再好色,也不至于看上那些乡野村姑滴。”李中易故意逗竹娘说话,“杨烈那混小子,一直不肯成亲,眼看着他年纪不小了,总得纳几个妾室,替杨家续上香火吧?”

    竹娘其实心里也明白,以李中易的眼光,等闲的女子,确实难入他的法眼。只是,女人天生爱吃醋的个性,让竹娘始终有些气难平。

    “哼,家里的女人,已经不少了啊。”竹娘赌着一口闷气,故意扭过头去,不看李中易。

    李中易和竹娘相处的日子越久,就越觉得这个小老婆的直爽性格,非常对他的胃口。

    “娘子,且莫生气了,为夫其实心里最疼的就是你了。”李中易对于自家女人的脾气,自是了如指掌,说起鬼话来,甜如蜜。

    “啐,奴家可不敢信你的鬼话。”竹娘伺候在李中易的身边日子早已不短了,那怕李中易说他戒酒,竹娘都敢信,唯独戒色这一条,她完全没有信心。

    李中易知道竹娘一时意难平,也就没再招惹,他骑在“血杀”的背上,一路小跑着,巡视自家队伍行军的状态。

    宋云祥获得了李中易授权之后,晃晃悠悠的来见田隆,田隆原本已经等得异常心焦,此时见了身穿高级武官军服的宋云祥,就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赶紧拱手说:“沧州刺史田隆,这厢有礼了。”

    嘿嘿,宋云祥差点笑出了声,堂堂朝廷四品大员的田刺史,眨眼间变得如此的礼贤下士,这世道可真奇妙呐!

    “末将羽林右卫参议司检校都指挥使宋云祥,拜见田刺史。”宋云祥十分客气的和田隆见了礼,笑容可掬,别提多亲热,“不知道田刺史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了。”

    田隆被李中易晾在外面已经很久了,他又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李中易生气了,故意给他颜色看看。

    说实话,如果不是兵荒马乱,正值用兵之际,田隆以李筠亲家的扎实身份,绝不会死皮赖脸的跑来求李中易高抬贵手。

    可惜的是,契丹人就在附近不远处活动,天知道啥时候,就围上来,打破城池,要了他的老命?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是田隆如今面临的真实局面。

    田隆不会指挥打仗,做官却是把好手,欺上瞒下,推三阻四的官场那一条把戏,他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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