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家表弟

    李中易微微点头,心说,还真是有些巧合了,竟是致远,他当即联想到了民族英雄,壮烈殉国的邓世昌。

    “致远老弟兼程远至相州,一路鞍马劳顿,着实辛苦了。”李中易话锋一转,“不知魏王他老人家,有何交代?”

    王中英也是被李中易给挤兑得有点发懵,经提醒之后,他猛一拍额头,埋怨自己说:“唉,小弟见了兄长的高绝风采,竟一时忘了正事,实在是该打,该打啊。”

    李中易见王中英双手捧着一封书信,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也就伸手接过,当着王中英的面,拆开信仔细的读了一遍。

    符彦卿在信中,长篇累牍,对李中易的过往功绩,做了很高的评价。末了,符彦卿又十分隐晦的点明了一点:符皇后或许对他李中易,有所偏见。

    李中易放下手头的书信,眯起眼望着堂外的院内,目光深邃已极。

    符彦卿的确是个合格的政客,他和符皇后一表一里,一内一外,打一棍子给颗糖吃的手腕,耍得虎虎生风呐!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李中易一直没有找到,符皇后为何厌恶他的根源。

    即使,宫里的内侍不时的传出一些准确的消息,却也是一鳞半爪,让人无法窥见全貌。

    当然了,柴荣重病之下,符皇后立足未稳,一两年之内,恐怕不敢擅动政事堂内的人事。

    柴荣虽然定下了八相合议朝政的辅臣制度,可是,政治制度从来都是因人而设的,最讲究的,一是实力,二是时机。

    想当初,康熙这个老麻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鳌拜给整进了坑里,四辅臣制度随之而亡,这就是偷袭对手。改变权力结构的经典案例。

    至于,鳌拜是不是被冤枉的,嘿嘿,谁会去管他呢?没有分到利益的皇亲国戚们,都不带眨眼,就把鳌拜留下的权力空间,瓜分得一干二净。

    权力圈里边。从来只有新人笑,没谁去管旧人哭!

    “贤弟辛苦了,且去客房歇息一下。晚上。陪愚兄喝几杯素酒。”李中易早就注意到了,王中英穿的素衣素服,虽未披麻,腰间却也挂着重孝。

    生老病死。本为人之常情。可是,如今的世人,偏要搞出一整套所谓的减衰礼,以表达对于死者的尊重与哀思。

    魏王的正妻病死,直系亲属且不去说它,凡是未出五服的亲戚,都要陪着一起致哀,这就叫作死后哀荣。

    而且。伴死如伴生,也就是说。符王爷的正室老婆,生前所用之物,都要跟着一起陪葬进坟。

    等王中英退下之后,李中易背着手,踱回了后堂。后堂的热炕上,竹儿、芍药、彩娇以及郑氏,各据一方,正在兴高采烈的玩双陆。

    “姐夫,您忙完公务了?”彩娇眼尖,一下子就看见李中易进来,她顺手扔掉手里的牌,爬下热炕,纵身扑入李中易的怀中,两手勾住他的脖颈撒,娇滴滴的撒赖。

    李中易笑眯眯的搂住彩娇,亲昵的问她:“赢了多少?”

    彩娇噘起小嘴,嘟囔着说:“输惨啦。不过,娘亲她输得更惨,嘻嘻。”

    李中易瞟了眼郑氏,却见她刻意把头一低,没敢正眼看他,脸色颇有些不对头,不仔细看,发觉不了她的耳朵根子微微泛红。

    起初李中易不以为意,后来,他猛然意识到,屋中的四个女人,竟然有三个是他的小妾,只剩下郑氏一个外人。

    说起来,郑氏也不完全算是外人,她毕竟是金家三姊妹的亲娘,虽然不是正经的岳母,却也是藕断丝连的亲戚。

    李中易意识到郑氏的尴尬,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内室,踱门去,走到池塘边。

    李云潇见李中易已经在池塘边站了一刻钟,因气温越来越大冷,担心他着凉,就取来一件大氅,走过去轻轻的披到李中易的肩上,关切的说:“爷,坐一会吧,别太累着自己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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