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换句话说,在萧思远的固有印象之中,追杀撤退中的南蛮子,易如反掌。

    只是,萧思远真的颇有些犹豫,刚才的两个波次的突击,契丹的勇士们即使没死光,其实也差不太多了。

    区区半个时辰之间,契丹的勇士们就损失了两千余人,而南蛮子的损失却很小。

    萧思远左思右想之下,竟很有些犹豫,这时身边的一个心腹牙将,小声问他:“都详稳,怎么不追杀上去?”

    “哦。”萧思远狠狠跺了跺脚,今天如果不搬回一局,恐怕他在属珊军中的威望,很可能一落千丈。

    “萧虎,你亲自带领两队人马,亲自杀过去,试一试。”萧思远再三叮嘱说,“一旦发现不对,马上回撤,不要有任何的耽搁。”

    萧虎得令之后,骑马奔到寨外,点了两队大约一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羽林右卫撤退的方向,追杀了过去。

    听见身后如雷的蹄声,杨烈长长的吁了口气,契丹人不死心,终于还是来了!

    此前,两军相距最多不超过七百步,所以,杨烈处于谨慎用兵的考虑,没敢马上收拢阵形。

    大军久战之后,又是连续挽弓上弩,体力肯定大为下降。如果遇上敌袭,一旦展开的阵形有漏洞,很可能造成巨大的伤亡,智者所不为也!

    了望官背过身子,一直手持杨烈的单筒望远镜,死死的盯着来袭的契丹人。

    “六百步!”

    “五百步!”

    “四百步!”

    “敌军加速了。”

    就在了望官禀报契丹骑兵加速的一瞬间,杨烈下了军令:“停止前进,全军调头迎敌!”

    军鼓突然变了调,竹哨连续吹响三声。“咔咔。”几个呼吸之间,不足五千人的方阵。一齐转过身子,面朝原来的身后。

    “前队不动。后队靠拢,展开十人一列。”杨烈不断的下达着列阵的指令,久经考验的羽林右卫在军鼓、军号、以及军旗的指挥下,迅速摆开了十人一列的密集军阵。

    “鸣金鸣金!”萧思远一直死死的盯着南蛮子的一举一动,见南蛮子竟然眨个眼的工夫,就集结成了密集的军阵,不禁吓了一大跳。

    可是,泼出去的水,哪有这么容易就收回?

    杨烈这个坏家伙。一直忍耐着,直到契丹追兵的前锋,进入神臂弓的打击范围,这才下令转身。

    “哼,来得快,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杨烈一边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一边淡淡的下令,“前五排,五段击;后五排。原地休息。”

    羽林右卫射击的命令,一向是两种乐器所控制,一是铜哨,一铜梆子。

    铜梆子敲响一次。就代表一列的意思;铜哨长鸣一次,则是意味着,射击段数幅度为三段。铜哨每长鸣一次,代表多一段击的命令。

    经过无数次实战之后。李中易情形的认识到,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之中。发音响亮的乐器,其实远比传领兵骑兵传达命令,迅捷准确得多!

    两军交战,不仅需要将领善战,军纪严明,而且,中下级军官团的临阵指挥,也异常重要。

    战争,其实是一门科学,需要不断的总结和学习。

    百团大战之后,华北倭军给解放区制造了空前巨大的损失,其实就是倭军总结了八路军的作战特点,制定了正确的囚笼战术的结果。

    其后,八路军通过总结经验教训,采取了因地制宜的作战方针,搞出“地雷战”、“地道战”、“铁道战”等特殊的手段,涌现出一大批尖刀部队,很是令倭军头疼。

    这,就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典型例子!

    密级的弓弩射击,让冲在最前头准备捡漏的契丹精锐属珊军,吃足了苦头。

    斜向飞舞的强弓劲弩,仿佛泼水似的,扎进契丹人的马阵之中,弓弩落处,溅起无数血花,带走无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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