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

    “高兴?”折赛花蹙紧秀眉,十分疑惑的望着,说胡话的李中易。

    李中易心中暗乐,却收敛了容易暴露贼心的坏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回头我就请大儒上门提亲,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啊?什么?”折赛花做梦也没有料到,李中易的思路转换得如此之迅,她一时间促不及防,不禁羞红着粉颊,低垂下螓,芳心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画竹护主心切,她本想上前帮几句腔,可是,折家中军那边传来的警号声,迫使她只得暂时闭紧小嘴,以后再说。

    冲锋的队伍,蹄声如雷,以至于,拓拔彝殷并没有察觉,杨信居然在他的背后放冷箭。

    大队大队的夏州拓拔家的骑兵,在拓拔彝殷的率领之下,一头撞进了折家军摆下的大阵之中。

    “呀……”一名党项的骑兵,突然觉,马失前蹄,他不由惊叫出声。可是,巨大的惯性,却迫使他的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重重的跌进了闪着寒光的枪阵之中,被活活攒成了血葫芦。

    后面的夏州骑兵们,直到冲进了折家的旗门阵之后,这才惊恐的现,招展的旗帜后边,根本就没有折家军的踪影。

    成片的低矮拒马,星落棋布;看不见的陷阱,到处都是;粗粗的绊马麻索,一道接着一道。

    有些党项骑兵,骑术异常高明,在躲避不及的时候。他们俯下身子,妄图用手里的战刀。劈断绊马索。

    可惜的是,绊马索不仅很粗。而且,颇具有柔韧性,夏州骑兵们即使借助于战马的突击度,却也很难当即斩断那密密麻麻的粗麻索。

    很快,折家步军方阵之前,夏州党项人的尸体,以及瘸腿跌伤的战马,堆积如山,反而挡住了后续部队冲锋前进的道路。

    刚才冲锋的时候。拓拔彝殷早早的就放缓了马,并且,领着他的牙兵们,渐渐的停在了折家军步弓的射程之外。

    和折家军决死一战固然重要,拓拔彝殷可不想把小命丢在两军阵前,毕竟,拓拔家的兴旺达,必须靠他来指路。

    拓拔彝殷觉了折家军的夺命布置之后,不由皱紧眉头。暗暗骂道:好一个狡诈的折老狗!

    仔细的观察一阵之后,拓拔彝殷觉,折家军布下的陷阱和绊马索,几乎被夏州勇士们的尸体。快要填满。

    俗话说得好,慈不掌兵,拓拔彝殷也绝不是心软之辈。他正欲下令吹号,对折家军起总攻。

    就在这时。一个头盔上插着羽翎的传令官,飞马赶到拓拔彝殷的身前。气喘如牛,断断续续的说:“王……王爷……杨……杨信反了……”

    “啊……什么?”拓拔彝殷下意识的吼道,“你胡说什么?”

    那个传令官也来不及喘匀呼吸,面显浓浓的惧意,颤声禀报说:“我军刚刚起进攻不久,杨信就在后头抄了咱们的后路……”

    “滋……”拓拔彝殷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路被断,前边又遇到折家军的严zhòng阻碍,莫非老天要亡拓拔家?

    没等拓拔彝殷考虑清楚,并且作出必要的反应,夏州军的后阵突然爆出连片的惨叫声,“光俨死了,我军败了……”

    “呀,败了……”

    “快逃命呐……”

    拓拔彝殷狐疑的聆听了一会,他猛然察觉到,喊败了的口音,分明不是夏州腔。

    可是,在乱军之中,前有折家军和李中易的蕃骑兵阻截,后有杨信做乱,原本就散乱不堪的军心,立时被本族人惊恐的叫喊声,给搅得七零八落。

    军心已乱,军无斗志,以至于,败局再也无法收拾!

    拓拔彝殷频频传下令去,想收拢四散奔逃的败军,可是,草原游牧民族只能打顺风仗的本性,在这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的当口,谁还会傻傻的继续留在原地等死呢?

    “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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