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

    那马谡,满肚子都是纸上谈兵的军事理论,只可惜,临战的时候,墨守军事教条,导zhì失了街亭,脑袋最终被诸葛亮给砍了。

    一时间,帐内唇枪舌箭,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李中易静静的坐在榻上,一边喝茶,一边暗暗有些得意,争论吧,吵架吧,嚷得越厉害,他就越开心。

    如今的军官团,未来的参谋本部,嘿嘿,参谋们不吵架,怎么可能拿出合理的作战计划呢?

    面对部下们的激烈争论,李中易只是冷眼旁观,绝不轻yì干预。

    吵闹了一个时辰,李中易见李小九已经停下了记录的笔,就果断结束了争论。

    李中易领着众人,转移到隔壁的一座大帐,大家进帐一看,却见一只巨大的地形沙盘,跃然眼前。

    杨烈十分好奇的走到沙盘的近前,仔细的一看,不由惊叫出声,“这不是咱们军营附近的地形么?”

    李中易深深的看了眼杨烈,心想,有些人就是有天赋,人才呐!

    区区一个都头,居然仅从沙盘的形状,就看得出这是陈桥驿附近的地形缩略图,除了天才二字,还能做何解释?

    要知道,这副地形沙盘,可是李中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骑马勘察了半个多月,才制zuò出来的简易沙盘。

    李中易自己也就是军事地理的半瓢水,他心里有数,这座简易的沙盘,只不过大致相仿罢了,和实际的地形,依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诸位请看,这里是开封城,这里是黄河,咱们这边是陈桥驿。试问,如果契丹骑兵南下,我破虏军将作何应对,方为上策?”

    可是,帐内鸦雀无声,李中易的问题,无人回答。

    李中易把视线从沙盘上挪开,却见众人全都呆若木鸡,两眼直勾勾的盯在沙盘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廖山河摸着脑袋,感叹道:“老师这里,竟有此等神器,实在是天佑我大周哇。”

    李中易淡淡一笑,影响作战的因素非常多,他也不敢说,按照近代练兵方法训练出来的破虏军,在面对契丹铁骑的时候,就可以百战百胜。

    不过,简单的工作重复做,把影响作战的日常基本工作,都纳入到计划之中,形成严格的条令,少犯低级错误,却是完全可以做到。

    至于,临敌时的军情,千差万别,绝对不可以教条。

    有些突状况,根本就让人难以想象,要想应对自如,就只能依靠扎实的基本功训练来弥补了。

    “唉,很不好办啊,此地一马平川,非常适合骑兵冲锋,或是大范围的机动作战。”杨烈叹了口气,补充说,“学生琢磨着,如果咱们在本地集结了重兵,契丹的主帅如果不是太笨,多半或采取绕道进攻的手段,从别处渡过黄河,直攻开封城。”

    廖山河摇着头说:“杨烈,你这一次可说错了。我军背靠黄河,只需要大营扎得牢固,作战的士卒以及粮草辎重等物,皆可由水路予以补充。契丹人即使从别处绕过了陈桥驿,难道不怕我军切断其粮道么?”

    杨烈重重的一叹,反驳说:“山河兄此言谬矣。契丹人出兵,不可能携带太多的辎重和粮草,老师曾经说过,他们很喜欢打草谷。”

    廖山河的脸色立时大变,如果契丹人果真绕道渡过了黄河,杀进中原的腹心之地,靠着强大的机动能力,无论是抢劫金银珠宝,还是奴隶女子,或是粮草辎重,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换句话说,开封城危矣!

    李中易听了他们的争论,不禁微微一笑,廖山河和杨烈都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估计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吧?

    在这陈桥驿驻扎大军,抵抗契丹铁骑,除了形成重兵集团之外,核心要靠水师来运送补给和人员。

    水师只是被廖山河用来运送物资而已,由此可见,这个时代的北方人,对于水军的战略能力的认识,有多么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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