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子

    这时,孟仁毅接到了李中易的眼色,他略微琢磨了一下,基于对李中易个性的了解,他索性出班建yì说:“皇兄,臣弟以为,不如命李某为殿中少监,权知宫中诸杂事。

    孟仁毅当然要维护自家人了。

    见张业的跋扈至此,将孟昶气得不轻,孟仁毅索性抬高了好几个台阶的价码,既帮了皇兄出口恶气,又拉拔着李中易享受到gāo • guān 厚禄,可以继续快活逍遥。

    “准了。”孟昶暗暗对张业动了杀机,也就顺着孟仁毅搭过来的梯子,一溜到底,当即应允。

    张业眨了眨眼睛,他虽然觉得孟仁毅的建yì非常过分,不过,只要李某人不掌握军权,他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让孟昶下不来台。

    就在张业犹豫不决的时候,赵廷隐马上躬身说:“臣谨遵圣命。”

    “臣等奉诏。”赵廷隐一系的人马,纷纷躬身领命。

    见众人都望着他,张业也不是笨蛋,反正李中易就算当上了殿中少监,也只是个干拿俸禄而没有兵权的闲官罢了,何必为此和孟昶闹僵呢?

    “老臣附议。”张业终于低了头,令孟昶心里一阵暗爽。

    “臣等附议。”见张业表了态,他这一系的宰相和枢使们也纷纷跟进。

    枢密院的“一把手”――王昭远,见风向已经变了,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跟着点了头。

    这么一来,李中易在朝中大臣的权力斗争以及互相倾轧中,居然获得了不小的利益。

    别人可能不清楚,李中易心里却明白,孟仁毅提yì的虽然是从四品上的殿中少监,却留了个至关重要的尾巴――权知宫内诸杂事。

    权,就是代理的意思。知宫内诸杂事,就是管理宫内各项杂务的意思。

    实际上,这是孟仁毅现编的一个差遣,其范围可大可小,啥都可以插一手。真出了事,又没李中易什么责任,舒服得很。

    散朝后,李中易和孟仁毅有说有笑的并肩出宫。

    李中易拱着手,开玩笑说:“夔亲王,小的这厢有礼了。”

    孟仁毅斜睨着他,没好气的说:“怎么,当上了四品gāo • guān ,就瞧不起本王了?”

    “嘿嘿,你演的一出好戏啊。”李中易眼神不善地瞅着孟仁毅。

    孟仁毅把脑袋一歪,嘟囔道:“没意思,啥都瞒不过你。娘的,和你比起来,老子就象是一头蠢驴。罢罢罢,走也。”

    望着孟仁毅登车离去的方向,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李中易正欲登上马车回家,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少监,少监,请等一等。”

    李中易扭头看去,却见黄清气喘吁吁的从宫门内赶了出来,头上的帽子却戴歪了。

    黄清快步跑到李中易的跟前,哈着腰说:“可算是又见到您了,真想死老奴了。”

    嘿嘿,老奴?连贤弟也不叫了?李中易觉得,这黄清活象一只变色龙,他可以随时随地根据对方的身份地位的变化,而转变他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殿中省全面总管宫内的事务,其最高级的官员一共有三人,包括,从三品上的殿中监一名,从四品下的殿中少监两名。

    根据蜀国官场的陋规,新晋的官员一般按照资历来排序,李中易应该算是后世所说的“三把手”。

    不管是几把手,李中易目前都可以说是黄清的顶头上司,地位已经相距甚远。

    县官不如现管。尽管决定黄清命运的主要是皇帝,但是,李中易这个该管的少监,在奏报的时候顺带说黄清几句坏话,黄某人也是受不了滴。

    “老黄,确实是好久没见了。”李中易向来是不轻yì得罪人的性格,这黄清还有点用,所以对他也还算客气。

    “哎呀呀,少监一直惦记着老奴,这可真是老奴的想都想不到的福气啊。”黄清谄媚的大拍李中易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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