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

    “呜呜呜……”曹猛气得要吐血,双眼死死地盯着王德彪,如果眼神可以shā • rén ,王德彪早就死了几万回。

    曹猛的两脚死命地蹬着地面,拼尽全力的挣扎着,闹腾着,呜咽着……

    这一刻,曹猛悔断了肠子,早知道会这么悲剧,就不该趁火打劫,跑到李家来撒野。

    由于曹猛很不知趣,有个脾气火爆的官兵被惹毛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贼娘的,放老实点……”

    “啪!”伴随着一记级响亮的大耳光,曹猛那白嫩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五根红指印,悔恨的眼泪也跟着淌下来脸颊。

    在和兵丁的撕扯中,曹猛的鞋子掉了,乌纱帽也给人踩在了脚下,漂亮的锦袍在地面上拖得肮脏不堪……

    就这样,曹猛狼bèi不堪的被兵丁们倒拖着,架出了李家大门,地上只余一长溜拖拽的灰尘痕迹。

    “大将军,那恶贼应该有许多党羽,下官请命立即带兵去缉拿,力求一网打尽。”王德彪涎着脸快步凑到孟仁毅的身前,主动提出了他的建yì。

    正因为了解孟仁毅的个性,王德彪心里很明白,仅凭反戈一击,诬陷曹猛为贼,并不可能获得孟仁毅的谅解。

    既然已经往死里得罪了曹猛,王德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把曹猛整得家破人亡,然后把家财女子都抄上来,统统送给成都侯爷。

    “嗯,我听说,曹家富可敌国?”孟仁毅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再不理会王德彪。

    王德彪听了这话,不由暗暗叫苦不迭,曹猛的家底他非常清楚,虽然很富裕,但也谈不上敌国吧?

    孟仁毅话里隐藏的意思,其实是,至少献上万贯家财,才有可能放王德彪一马,这还是看在是老部下情面上的宽容。

    对于孟仁毅的暗示,王德彪这个经常黑吃黑的老手,岂能听不懂?

    “回大将军,下官一定严加抄查。”王德彪俯贴耳,乖顺异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德彪只能自认倒霉,曹家的家产不够的话,只能暂时拿他王家的银钱顶上了。反正,只要不丢官,失去的钱财总会聚集回来的。

    此所谓,留得官位在,不怕没钱捞!

    孟仁毅三言两语打走了王德彪,然后笑着对李中易说:“第一次上门拜访,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使不得,使不得……”李达和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想要拒绝孟仁毅的好意。

    李达和虽然嘴笨,但做了御医这么些年,对于刚才孟、王二人所打的哑谜,心里是明白的。

    李中易却微微一笑,说:“回头再教你家厨子,做几道你从来没吃过的佳肴。”

    孟仁毅见李中易面不改色地就收了如此大的厚礼,果然不是俗人,他不由哈哈大笑,说:“还是你知我。”

    李中易只笑不语,他相信,孟仁毅上门不可能只是借花献佛,应该另有名堂。

    果然,孟仁毅唤来贴身的侍卫,嘱咐说:“把我的礼物,都带进来吧。”

    不大的工夫,那侍卫领着一大群男女老少进来,隔着老远,人群里边就有人欢呼着跪地行礼,“老奴拜见阿郎。”

    李达和定神一看,不由一阵狂喜,敢情,孟仁毅带来的礼物是,他们李家因为抄家,被抓走的所有仆婢。

    李中易暗暗点头,孟仁毅这家伙有心了,难怪他说要晚点到,搞了半天,居然是要送上这么大的一份厚礼。

    对于真正有长远眼光的官宦人家来说,伺候多年,而且忠心耿耿的家生子奴仆,其实比钱财更重要。

    李家父子把孟仁毅请进正厅,宾主落座,瓶儿奉了茶。

    李达和本想好好地感谢孟仁毅,却不料这家伙却抢先一步,不客气地说:“伯父,如果您要道谢的话,我掉头就走。”

    李中易见李达和有些尴尬,赶紧出面打圆场,解释说:“阿爷,他就是这么个豪爽的脾气,不喜欢繁琐的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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