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

舒译跟宁佳见面那天。

他刚从国外回来。

头天晚上落地,次日就些头重脚轻恍若感冒。

坚持着扛了两三天,现越来越严重,这天处理完文件,杨助开车带他去了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大门口,舒译揉着太阳穴说:“回去吧。”

他的声音略带鼻音,前座的杨助拧眉:“小舒总,去看看吧,不然叫医生去家里也可以,别拖着。”

舒译叹口气,嗯了声拉开车门。

他应下,杨助赶紧也跟着解开安全带下车,跟在舒译身后往医院里走。

这个点只恐怕都已经下班了,杨助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挂了号。

两人坐着扶梯上二楼,等到内科门口,居然发现还间办公室门口等着人。

他们走过去时,那两人正好出来。

舒译低垂着眼睑处理工作,杨助看了眼,过来低声道:“小舒总,进去吧。”

他收了手机,捏着票往里走。

也没抬头,就直直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加,舒译感觉自己脑子晕乎乎的,眼前更是缥缈,压根什么都看不清楚。

没等阵,眼前的键盘声戛然而止,道声音响起。

“哪里不舒服?”

是个女人。

声音又凉硬,像是薄荷夹心的硬糖样。

舒译下意识抬眼,女人戴着口罩的精巧下颚线就这么映入眼帘。

盯着看了会儿,她偏过头,淡漠的眸子里毫无情绪可言,耐着性子问了次:“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感冒。”舒译现在说不出来话。

多说几个字对他的嗓子都是种煎熬,拧着眉说:“前几天就只是头疼,今天好像有些热,嗓子也疼。”

舒译垂下眼,视线扫过她的胸牌。

工作牌上贴着证件照,还姓名与职位。

舒译掠过那张照片,只看黑色的与白净的肤形成的鲜明对比,唇红齿白,面色克制冷淡。看起来她也应该才二十四五的样子,却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

嘴角耷拉着,眼神冰凉。

但仍旧掩盖不了那张出色的面容。

宁佳。

内科主治医师。

脑中阵阵钝痛令舒译来不及去多看,手指无意识落在桌角,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眼前忽然伸过只手,正要往他额头上落时,被警觉的舒译瞬间挡住。

他抬头,她侧眼。

两人的视线再度在空中碰撞。

宁佳看着被他握住的腕子,缓慢开口:“测下温度,我给你开两天液体,按时来医院。”

这会儿舒译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尴尬瞬,松开手道歉:“实在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宁佳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弯了弯,移开眼说:“没关系。”

开好药,宁佳将药单递给他。

舒译头痛欲裂的站起来,喊了声外面等着的杨助,慢慢往出走。

杨助去药房取了药,正要打算去输液室时,舒译接到舒尔的电话,两人刚说没几句话,舒尔就察觉到他这边的不对劲,问了几句便猜到舒译在医院。

舒尔担心他非过来,舒译索性应下等会回家,而后劝了几句才挂断。

等到杨助过来,他按了下太阳穴说:“回家去吧,找医生去家里输液。”

杨助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将药装好跟着他离开。

刚才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舒译慢慢往那边走,杨助脚下步子迅速,然刚走到一半却忽然顿了下来,站在原地不知该进退。

舒译无意间扫见,走过去问:“怎么了?”

杨助低声说:“车库里头好像有人闹事儿呢。”

“嗯?”舒译没听清,凑近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巧能看个略显熟悉的侧脸。

舒译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低声呢喃:“宁佳……”

“谁?”杨助偏头看向他,问道:“小舒总您认识吗?不去帮忙?”

盯着看了会儿,舒译只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疼。

他咬了下牙,生平头回打算多管闲事。

“过去看看。”

杨助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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