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
五月中清晨。
舒尔昨晚熬夜写试卷,三点睡。
这会儿头昏脑涨,眼皮子止住地往下落,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难受皱紧眉。
她同桌许思乔是个小甜妹,长相说话都跟舒尔是反方向。
眼下见舒尔这样,许思乔伸手戳戳她脸,压低声音喊:“舒舒,醒醒啦。”
“唔……”舒尔无识哼了声。
许思乔赶紧回头去看英语老师,看到她仍旧声情并茂讲着课,这放下心来。
凑近舒尔小声问:“舒舒,你昨晚几点睡啊。”
“三点半。”舒尔低声咕哝。
许思乔睁大眼睛:“你怎么这么晚睡,这样对身体好,你以后要早睡呀。”
舒尔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戳了下她脑门,而后趴在桌面上面朝墙,侧脸一边蹭着手臂一边说:“我睡会儿啊,你帮我盯着点老师。”
“好好。”许思乔看了看桌面上书堆,想了想,将桌兜里剩下也都放了上去。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沉,就连下了大课间,程昱专门过来找她,喊她半天都动静。
直到第二节生课过去大半节,女老师让学生做题,在讲台上定了舒尔好半晌,最后捏着粉笔慢悠悠绕过教室一圈走到舒尔身后来。
生老师是个四十几岁女,性格极其绵软。
说起话来都永远是软软一个调,这会儿看见舒尔睡了一早上,终是沉住气准备叫她。
许思乔看见她过来,瞬间竖起响铃准备就绪。
然生老师手落在她肩上,抑制住了她接下来话语,微微一笑,而后站在舒尔面前弯下腰来,手指拨开舒尔发丝,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舒尔同学。”
“舒尔同学快醒醒。”
被这糟心声音弄醒,舒尔迷茫地睁眼盯着她。
抬手摸摸脸问:“老师有什么儿吗?”
生老师神情些许一滞,而后死亡微笑再度出现在脸上:“老师也道学习很累,但是是要坚持呀,再有十几天,你们就能解放了。”
说到这儿,她转回身子开始对着全班同学灌心灵鸡汤。
舒尔接过许思乔递来湿纸巾,擦了把脸说:“真是服了,她哪有那么多鸡汤要灌。”
中午放学回家,舒尔在楼底下等程昱。
脚尖踢着跟前墙角,脸蛋红红,打着呵欠揉眼睛。
程昱从她身后经过,手指拨过舒尔后脑勺:“你今天咋了,睡成那样。”
“太困了,再毕业我真要猝死了。”舒尔一言难尽摇头。
程昱笑了声:“三模考了多少?”
“六百八,你考多少?”舒尔往校门口走,抬眼看他。
程昱伸出手比了个三:“七百一。”
舒尔扯扯嘴角,竖起大拇指说:“程哥牛逼,你这成绩是我赶上高度。”
虽说他们这些家境好,但放眼望去,跟舒尔关系错,似乎成绩都挺好,首当其冲便是程昱,每年稳坐延中年级第一。
但也有舒尔道,他这份成绩背后,是成箱堆试题刷出来。
就算是她,熬夜两三点也都是常。
这世界上从来什么东西是用付出便能得到。
而众星捧月如程昱,伸伸手上天也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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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旦晚会上,舒尔给程昱伴舞后,学校里对她好奇是越来越多。
周一升旗,从操场回来,她睡眼朦胧摸摸桌兜,本打算从里面拖出程昱给她带豆奶,谁手指往里一伸,碰到好几封情书跟巧克力盒。
阮思乔见她愣住,也跟着看过来。
捂了捂嘴小声开口:“这是谁送啊,太光正大了吧。”
舒尔将情书摊开放在腿上,伸手拨了拨:“道啊。”
这些东西像是有魔力,突然一下把舒尔瞌睡虫全都撵跑。
她想了想,将情书留下,剩下巧克力装进兜里,打算等下课给小胖拿去让他们了。
阮思乔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神情:“舒舒,你要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舒尔些莫其妙,重新摸来豆奶,将吸管插进袋子喝了口,咬着吸管头说:“我可早恋,好好学习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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