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

笑闹过后，舒尔落座刚才程昱旁边空着的椅子。

包间内都是程昱的同班同学，舒尔经常去他们班找黎苑声，一来二去便也熟的行。尤其是这群人平时被程昱欺压得狠了，难得遇见个能把他治的死死的女孩儿。

程昱将菜单递交给舒尔，低声说：“看看你想吃什么。”

“你刚才真在等我啊。”舒尔的余光有意无意瞄他，听见程昱似是而非的轻哼一声。

她小声嘀咕：“那我还听说你段时间我们班文委走的挺近。”

加好菜，舒尔还给他菜单。

程昱捏着笔检查一遍，随手划掉上头的青椒牛柳，敲敲她的额角轻扯嘴角：“没良心的小屁孩儿。”

本来他这动作让舒尔吓到，左右去看说笑的同学。

但接下来的令她恼怒，好不容易保持的矜持瞬间消散，掐了把他的腰说：“我马上就成年了，我已经是小孩儿了，你别拿小时候的称呼来喊我。”

程昱反手按住她作乱的指头，等到服务员走后，包间里归喧闹。

他才侧了侧脸，下颚拉出好看的弧线：“这地方是能乱捏乱摸的吗，没点分寸。”

舒尔忍住笑出声：“怎么能，小的时候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见过，现在你居然用……”

剩下的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察觉到，手掌下的肌理逐渐变硬。

这个程昱，已经是成年的大男孩儿了。

舒尔唰的收回手，正襟危坐：“我……我可还没成年呢，你能欺负我的……”

“嗯。”程昱挑起一侧嘴角笑开，“那我就再等一年吧。”

“什么一年？”

舒尔没明白。

程昱笑声极低，凑近掐掐她的脸说：“再等一年，你就成年了。”

“到时候……”

“到时候？”舒尔眨眼。

程昱的呼吸落在她的侧脸上，笑意清浅：“再好好找你算账。”

舒尔：“……”

-

转眼间开学就到了第二周末。

正巧周五模拟测验，高三教导主任堪称魔鬼，考试按考试号排座花样极多，从不怕麻烦。

这回终于轮到抓阄两班抽人交换。

而舒尔班跟程昱班被选中半半对调，学号单数留本班，双数去对班。

更巧的是，舒尔单数，程昱双数，两人被班主任排位一一后。

进教室前舒尔还有点忸怩。

自从程昱的日过后，他就好像变了点什么。

偶尔说起来也会再过多顾忌，看她的眼神也让舒尔觉得，自己就像是只即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而至于为什么是即将。

大抵因为程昱那天说要再等一年的。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身边那么多人偏生舒尔从小就喜欢粘着他。起先他被缠得烦了还会甩脸子，但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变了味道。

舒尔依旧不吝于向别人表达对他的爱意，程昱却不再像小时候。

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跟在她身后。

从后门进去，看见程昱吊儿郎当靠在椅子上，叼着一袋豆浆正在看英语作文。

舒尔从他身后过去，手指发痒，没忍住轻拍了把程昱的后脖颈。

“来了？”程昱没回头就知道是她。

舒尔坐下后，转身将胳膊肘压在他桌子上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闻言，程昱将视线从书本移到她脸上：“这满海城除了你，还有谁敢在我头上作祟？”

“说的倒好听。”舒尔丝毫不为其所动，眼神瞄了眼另一侧墙边的文艺委员，“谁知道对人家姑娘是不是也这样。”

程昱提早餐袋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眯了眯眼：“你存心要气我？”

“我可没有。”舒尔俯身拿来早餐，撕开包装袋咬了口。

她嘴角沾了面包屑，程昱合上书，抬手蹭过。舒尔意识到后忽然后仰，他指尖触感骤失，有一瞬间的停滞，收回手无意识捏了捏。

“放学等我？”

舒尔狐疑看他：“等你干什么，司机来接我呢。”

“你是想要这期EVCCO的杂志吗，我几天去定了，今下午到。”程昱面色淡淡，继而垂眼看着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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