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

将舒尔送回舒家,程昱开车回了剧组。

十点整,还不到全家休息的时间。

刚进门舒尔就看见阿姨给她使着眼色,舒尔偏头疑惑:“怎么了这是?”

“刚才又吵起来了。”阿姨接过她手上的包,轻声细语:“老爷气得不行,好在少爷在跟前劝着,先生这会儿也正在气头上,谁都不肯服个软。”

听见这话,舒尔瞬间觉得真真是舒家修罗场。

舒援安脾性格外温雅,但凡动怒,必定是牵扯上原则性的问题。

她十三岁那年有幸见舒援安动过一次手,那天他来接舒尔放学回外公家吃饭,半途中她想吃哈根达斯,非要闹着去买。舒援安一生无儿无女,疼她大过于亲生女儿,自然连声应下。

哈根达斯旁边就是条卖水果的小巷子,从店里出来时,那边似乎发生冲突。

舒尔小口咬着偏头去看,身穿灰色衬衣的女人站在水果摊前,似乎被人羞辱,她涨红了脸与其争执。

拉着她的舒援安本是一言不发,最终再看见水果摊主动手,耐不住地过去,勾拳便挥在他脸上。

现场极其混乱,舒尔从没见过那样的舒援安。

觉得好奇,更是亮着眼睛喊加油。

两个保镖在她身后守着,剩下的一溜全部冲上去,舒援安将女人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舒尔回神:“因为什么啊?”

“好像是为了个女人。”阿姨一脸忌讳,似乎也是不可置信。

“女人?”舒尔往里看。

正好对上舒译的目光,他偏偏脑袋,舒尔想走的心瞬间消散。

抬步进入走到舒老爷子跟前蹲下:“外公,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杵着拐杖用力在地上敲:“你也不问问,这满海城哪有你这样的人,什么女人你不能要,偏偏是那样的。”

舒援安像被触及逆鳞,回头:“她是哪样?”

“你看看!你看看!”

舒老爷子被气得脸色灰白,“看见你就心烦!”

舒尔张了张嘴。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卧室,客厅里留下三个人一言不发,舒译兄妹俩面面相觑,舒援安陷在沙发里一脸疲惫。舒尔看了舒译一眼,站起来坐到舒援安身边拉他的衣角。

“舅舅。”舒尔小声问,“那人是谁啊?”

舒老爷子虽说为人严厉,但很少正儿八经发过脾气,从他刚才字里行间内,以及对舒援安婚事极其操心的态度,除了那女人自身无法让舒老爷子接受,舒尔想不到别的原因。

舒援安揉了揉太阳穴,拍拍她的手:“小孩别管大人家的事情,处理好自己的就行。”

“你也是,早点把人带回家。”他又看向舒译。

舒译本就对这事没有舒尔那么好奇,应下后上了楼。

沙发上坐着舅甥俩,舒尔想了想才说:“舅舅,你还是跟我通个气儿吧,毕竟你也看见哥哥的态度了,这个家里恐怕也只有我能帮你说几句话。”

舒援安被她逗笑,活动了两下手腕:“你见过的。”

这话让舒尔很突兀的想到了十三岁那年的那个女人,除了她,这二十几年来,实在没有再见过舒援安对哪个女人露出那样的神情。

“是哈根达斯店外面的那个阿姨吗?”舒尔小心询问。

舒援安拍拍她的脑袋,仍旧像小时候那样:“就是你说的这个阿姨,她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舅舅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舒尔追问。

舒援安笑意温柔:“我十七岁那年。”

这个年龄让舒尔震惊。

舒援安十七岁时,舒媛青还没有她,如今舒援安五十七,时光流逝过了整整四十年。

看见舒尔面色上的错愕,舒援安半眯着眼,神情像是沉浸在了过往回忆中。

故事无非都是套路。

十七岁的初恋固然美好,那个年代却也不能只有爱情。

高中毕业,天之骄子的舒援安出国留学,而贫家女上了本地大学,但谁都没有忘记等舒援安回国就在一起的约定。

兜兜转转,舒援安被留在海外拓展业务,贫家女却由家中父母做主,为了一份算不得多的彩礼钱嫁给同村老师。等到舒援安得知,她已经为rén • qī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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