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鸷大佬盯上23

白泉泉:[……]

他的行李都在隔壁的衣帽间里,主卧的窗帘是电动遮光帘,地板上铺的厚实地毯却用不了,他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身下的床单。

最终白泉泉选择裹住床单,鬼鬼祟祟地将头探出房门,确认徐特助已经回房睡觉后,才快步跑进了衣帽间重新换了身睡衣。

套房里虽然有杂七杂八的会议厅、书房、娱乐室、影音厅,但只有两间卧室。

他换上单薄的睡衣抱着枕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替代被子的,最后只好握着防狼喷雾敲开了浴室的门。

白泉泉鼓着脸颊,对今夜的遭遇感到万分无语,这病人真的太病态了,他仿佛一条好好睡在路边,却被突然踹醒的流浪狗,就离谱!

*

主卧的浴室十分宽敞,白泉泉一眼就看到窝在浴缸里的顾时遂,以及已经被打湿的被子。

被子卷在男人身上,和他一并浸在及肩的冷水中,白泉泉的睡衣被团在一起,紧紧按在男人脸上,承受着对方近乎痴迷地汲取。

男人对他的到来浑然未觉,喉结反复滚动,难言的气息时而紧绷时而放纵,每一声都将他的焦渴展露无遗。

白泉泉怔在原地,很难形容当下的感觉。

在他看来顾时遂一向是冷肃而完美的,虽然时常让他感到这狗比病得不轻,但男人依旧是锋锐且强大的上位者。

正如系统所说,顾时遂这个美强惨反派之所以会落个凄惨下场,只是因为缺了一点气运。

所以除去需要完成治愈度外,他对于顾时遂的复仇之路一向放心,因为他知道只要避免顾时遂走入心理医生设置的陷阱,剩下的对男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但看记到男人近乎狂热地吸取着他留在睡衣上的味道时,一股诡异的麻痒感突然从脑后蔓至脊骨,沿着血脉快速奔流到四肢百骸,仿佛被顾时遂反复汲取的睡衣正穿在他身上般。

而他的耳垂像是再一次被温热的指腹揉住,湿软的舌隔开锋利的齿隙将其包裹,被惊恐掩盖的难言之欲攥着他的心脏,让他的气息被迫急促、头脑昏胀发热。

这感觉实在太邪门了,白泉泉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除乱七八糟的代入感。

滞后多日才恍然惊觉,之前强烈的感官触动下,他的难以接受并不是恶心,似乎只是对未知的畏惧?

不过未等他深想,更为震撼的画面让他目瞪口呆。

顾时遂按着睡衣焦渴汲取的同时,水面毫无预兆地激涌起来,甚至因翻搅震出数道水花,一部分飞溅到白泉泉的脚下,在他惊愕怔愣间水越积越多。

直到冰冷的清水打湿脚背,白泉泉才猛然回神向后退了一步。

慌张中一脚踩上湿滑的瓷质地面,人重重地向后摔去,屁|股最先受难,痛得白泉泉眼前一黑。

跌倒的闷痛声让浸在冷水中的男人动作一滞,紧接着听到白泉泉夹杂着呜咽声的呼救,顾时遂仓促地结束了病态的狼狈。

男人是裹着被子泡进冷水中的,身上的西装全都湿透了,沾水的被子沉重地挂在他身上,顾时遂快速解开一切阻碍,扶着白泉泉的手臂将人一把撑起。

白泉泉痛得大口吸气:“别动,疼疼疼!”

许是已经汲取了足够的气息,加上冷水加速镇静,男人狭长的黑眸已然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哪里疼?”顾时遂低沉的嗓音中残留了一丝喑哑。

白泉泉眼睛红红的却没哭,缓了片刻才吸着气说道:“好像是尾椎。”他气息一顿蹙着眉头看向男人,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好像摔骨折了。”

屁|股着地如果只是摔在肉上,闷痛的感觉急促而强烈,但缓一会儿就会逐渐消退,可他现在却觉得越来越疼,而且这种疼痛好像还在沿着骨头蔓延,腰椎也跟着酸胀坠痛起来。

顾时遂闻言眉头紧锁,他将白泉泉扶到一旁的玉石台面上:“能撑着站稳吗?”

白泉泉感觉了一下,只要不让他动就好,他点了点头将软白的手撑在象牙白的台面上:“感觉腰椎也跟着坠坠的疼,你要做什么?”

顾时遂将湿透的西装外套脱掉,解开衬衫袖口一路折到小臂,一边向白泉泉解释道:“船上没有拍X光的地方,只能用手确认尾骨的损伤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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