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鸷大佬盯上14

白泉泉翻身摊平,看着人已经完全清醒,但侧脸还留着在他身上压出的睡痕的顾时遂,心里不由得纳闷:这人到底是洁癖还是怕凉啊?不管了,以后双管齐下。

顾时遂第一时间按了呼叫铃,等医护人员为白泉泉检查完他人却不见了,玲姨拎着早餐过来。

顾老爷子七十大寿宓园上下忙不开,玲姨前一天被临时抽调去帮忙,等忙完才知道白泉泉先是落水,又是接连高烧晕倒把她吓个半死。

玲姨摆好小餐桌才一脸愁容地说道:“小少爷别再吓唬我这个老婆子了,您的身|体哪里是能救人的?您不知道昨天许医生说您有引发心肌炎的风险,必须送到医院的时候我这心都快停跳了……”

白泉泉看着玲姨眼底的红血丝,愧疚地抿了抿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当时看希希掉下去脑袋一热就……以后我会注意身|体的。”

玲姨吹了吹匙中汤羹,看着白泉泉苍白的小脸想到她前一天听到的腌臜事,心疼得无以复加,也就不忍心再苛责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了。

玲姨红着眼眶深吸了口气:“玲姨相信你,来,小少爷昨天就没怎么吃,先吃一点南瓜羹垫垫胃。”

等白泉泉吃完,玲姨又用热毛巾帮他重新擦了一遍,白泉泉轻轻拥住对方虚弱地安慰道:“玲姨别怕,泉泉以后会乖的。”

话音未落,病房门从外被推开,顾时遂伴着一股寒气走了进来。

玲姨见状忙收拾起碗筷,给两人倒出独处空间。

毕竟不论顾家对白泉泉有什么样的安排,她都无能为力,但顾时遂明显要比顾永行或是顾思晟好得多。

“咔哒”一声,门被再度关上。

顾时遂身上换了件线条锋利的定制黑西装,胸|前佩了一条深灰色的口袋巾,领带也不是亮色的,反倒将他冷白的肤色突显得更白了几分。

搭配着不容易长皱纹的冰块脸,英俊锋利的五官以及罕见的银灰色冷眸,一看就是完美出演吸血鬼伯爵的不二人选。

白泉泉心道要不是一起睡过,谁能知道顾时遂身上其实那么暖和?

第一次见男人穿这样正式,他没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反正顾时遂说话费劲,他也不着急,就是觉得嘴巴寂寞想嗑糖。

白泉泉眨了眨眼睛,一开口声音软绵绵的:“小叔叔,能帮我把柜子里的糖拿出来吗?”

刚说完嗓子就痒痒起来,他没忍住咳嗽了一阵。

顾时遂没应声,但却按照白泉泉的要求打开柜子,然后将玲姨给他带来的两包糖果,十分自然地放进西装口袋。

西装口袋这种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的存在,在塞进两包果汁软糖后立即鼓了起来,并且色彩艳丽的包装袋还在两侧口袋上分别露出一半,瞬间让顾时遂有了种诡异的萌感。

白泉泉:你吗?

其他还好说,但抢糖他是真的忍不了:“把糖给我。”

顾时遂恍若未闻般径直坐下,平铺直叙地说起前一天的误会:“冲洗器是保姆自作主张。”

白泉泉闻言一愣,又听顾时遂继续说道:“虽然不止是当模特这么简单,但我对任何体|液接触都不感兴趣,不用担心。”

前一晚在对方晕倒后,他摸到白泉泉冰冷的下肢,知道对方是故意把自己再次弄病,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两人间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身处顾家草木皆兵也是正常,但白泉泉的身|体可经不住这样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折腾,思及此,男人不可避免想起少年前一晚烧糊涂后,主动埋入他怀中喊妈妈的可怜模样……

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在不涉及渴肤症真实情况的前提下,顾时遂很自然地给出最优解:“你要做的只有洗干净后暖床,不要幻想其他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他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冷漠,大概是紧贴着白泉泉睡了一整夜,渴肤症被暂时缓解,削薄的唇微抿得尤为自信。

像是在警告他不要爬床上位般,淡漠冰冷的黑眸仿佛都在说:那多恶心,我才不会这么做,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好在白泉泉对这狗东西有所了解,知道对方并无深意、影射,单纯只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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