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气鬼!

 余拾眼见不妙,袖口里另外一张深藏已久的黄符再次对准侍女。

 第二具金光白虎冲出,一巴掌拍在侍女的胸口,那侍女发出惨叫,身体化作一阵青烟袅袅飘散。

 第一具白虎吐露神光,冲出来女人的幻术,面露怒气围向女人,宣誓着自己的不满。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正是白天不露山水的那位老倌。

 老倌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上前道:“这位小兄弟,白日里不识泰山,得罪了,我打算用一物换取这个女子性命可否?”

 老人手里取出一块绣布展开,上面尽显妖魔百态。

 耳边响起韩老头的声音“是练魂幡,你小子赚大了。”

 余拾闻言,轻微点头,连韩老头都说是好东西,那他也不含糊,在老人面前把东西收下。

 幡布入手,一股极度阴凉的感觉从手上蔓延到四肢,材质不知是何物,上手柔软细腻。

 光凭这一点,余拾料定,这东西定不是凡物。

 余拾将黄符收回,藏在袖口以防万一,戒备着两人,直接坐下。

 女人眼神阴翳,站在一旁,而老人却紧挨着余拾坐下。

 老人一眼一板道:“你不是普通人,这穷山恶水地,敢问要去哪里啊?”

 余拾倖倖道:“跟师傅出来走江湖,天下之大,皆过脚板。”

 老人哈哈一笑,将火添大了些,说:“那就是一个江湖客喽,不瞒你说,老夫年少时也有此心,但无奈岁月蹉跎啊!”

 两人在这样的氛围下,总算有了第一次交谈。

 余拾在身后找到了还装有半壶酒的陶罐,递给老者。

 老人拿起壶,在鼻尖嗅了嗅,道:“正宗状元红,不孬不孬”,说罢,一口饮下烈酒,哈哈大笑起来。

 状元红西北人多习惯俗称“烧刀子”,其度数极高,遇火则烧;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而得名。

 江湖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快意恩仇,仗剑天涯,全凭一股豪气,烧酒的烈性最是能激发拔刀的血性,为江湖豪强所人见人爱也是实至名归了。

 老人眼神迷离,不知是醉了还是心坳,自顾自开始感叹起自己身世:“我本是墨家嫡子,年少轻狂,接手庄园,挥金如土造就十里八乡奇闻,没曾想老年沦落在此。”

 “这是我的养女。”

 女人一听,向余拾欠身施礼道:“小女度娘,墨家庄人氏。”

 余拾小口饮酌着烧酒,疑惑问道:“那为何会这样?”

 度娘闻言,泪水落下,嘀哭着说:“小女已经死了,不曾想被妖怪施下咒术,化作这怅鬼模样在世间做害,替妖怪卖命。”

 余拾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这出闹剧里面还有一件悲惨事情,问道:“老人家,何为怅鬼?”

 “裴燚《传奇·马拯》曾有记载:“二子并闻其说,遂诘猎者,曰:‘此是伥鬼,被虎所食之人也,为虎前呵道耳。”

 老人缓缓道来:“简言之,怅鬼不过是被那虎妖控制,为其寻求食物的帮凶。”

 “这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冈上来人说,出现了虎患,我仗着家底雄厚,出于侠气便号召了一帮门客上山打虎,谁知那虎竟然是修炼几百年的大妖,就连山上的仙人也入了其口腹。”

 “那虎妖不仅杀害了庄里人,还霸占了小女,把我赶出来家门,以我性命相逼,要求我的养女为虎作伥。”

 余拾一愣,“您的意思是,您还有一位女儿在妖怪手里?”

 度娘点点头,小声道:“小姐是爹的亲生女儿,公子侠胆过人,功夫高强,望公子能够施以援手,小女愿以此生为报。”

 闻言,余拾脸上火辣辣的,他心里清楚,他都是靠韩老头的黄符抖露威风,真实家底可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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