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场挪到沙发。

她被尚涵明抱在腿上,面对面。

上衣半敞,锁骨处若即若离的轻触让她无法自抑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娇声,喘吁吁的,软糯糯的,勾得人将她弄碎的冲动无比强烈。

她反应过来了,捂着眼扭过身去,羞答答地补一句“好痒”,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说是不敢看,其实还在指缝里端量,眼见他眼里逐渐蔓起丝丝血丝,裹着欲|望一起张牙舞爪地漫开。

顾宜尔昨天就想试试,和尚涵明在这整块落地玻璃上厮磨的感觉。

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舌根吃痛,被亲到两腿发软。

他捞起她,强势地将她反过去,大手轻轻拉扯住她乌黑的长发,迫使她头向后仰,一只手锢住那双细柔的腕,推至高处。

看她似享受似抗拒的无力挣扎,听她支离破碎的呜咽。

然后,一口咬上那点殷红的唇。

仅仅是亲吻而已,顾宜尔就快疯了。

人设使她无法在这场双人游戏中取得平等的地位。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处于绝对弱势的一方是如此的弱小,她只能被迫地顺从,听他说粗鄙的言语,羞耻地听从他的摆弄。

无数次想要绝地反击,想以胜者的姿态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漠地看他心甘情愿臣服的脸。

可惜还不到时候。

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冰冷坚硬的玻璃上,身后是强硬滚烫的躯体。她被碾碎在玻璃上,融进面前无边翻涌的灰蒙海水中。

即便处于海浪抛起的高处,敬业精神也没被她抛之脑后,因为热烈和激动而溢出的泪水,在她强装惊惧的面庞下,化为了恐惧的助手。

她颤抖地流着泪,细碎而含糊地嘤咛着“不要,我害怕,哥哥不要。”

主要是,如果让尚涵明这么早就发现她不是第一次了,有点对不上前后剧情。

“叮铃铃铃铃——”

翻着情|欲的浑浊空气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划破。

及时挽救了她的OOC。

“哥哥,我要接电话……”顾宜尔扭动着身子,虚弱地反抗。

尚涵明充耳不闻。

剥开裙摆的冰凉触感使她浑身战栗,近乎挣扎着,细声细气地苦苦哀求,“是我二叔,哥哥,让我接……”

她听见他在身后深深的,不情不愿的喘息,是鸣金息鼓的征兆。

终于,在电话响起第二次的时候,他放开了死死攥住她腰迹的手。

顾宜尔装作很受惊吓的样子,连滚带爬地扑到手机旁。

接通电话,机场的喧嚣嘈杂扑入耳中。

顾家二叔,也是她现在的老板,大嗓门从电话那头着急地传来,“宜尔,你没事吧?我刚下飞机,刚听秘书说你出了事,给我吓的……”

“二叔,我没事。”顾宜尔理了理衣服,扶着落地窗站起来。

“谁去接你的?周阳还是徐飞?”

顾宜尔捂住听筒,小声地走进房间,带上门,“周总和徐经理都来看我了,大半夜的,我觉得没什么事儿,就让他们先回去了。我自己在附近找了个酒店。”

二叔一听就不答应了,“那怎么行?你住哪个酒店?我现在让司机小秦去接你。”

顾宜尔连说不用了,“秦叔开过来得两三个小时呢……”

二叔直接打断了她,“你要是在我公司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

顾宜尔神情恍了恍,不在意地低笑一声,“那也得要他们在乎才行啊。”

电话那头也滞了一下,二叔叹了口气,放低了嗓音,“宜尔,听话,我让人去接你。”

顾宜尔在这头也在叹气,除了好吧,没别的能说的了。

出门之前,下意识照了照镜子。

动情的劲儿早过了,这一片冷静自持的表情不太好。

只好临时滴眼药水救场。

无奈地出门,改为急切慌张的模样,向尚涵明解释情况,说她不得不先走,拜托他千万不要生气。

饱满而透白的皮肤,眼眶发红,泪水将溢未溢,娇滴滴可怜巴巴的样儿,战战兢兢地看向他。

尚涵明即便心里窝火,也撒不出气来。

螺栓都到了螺母门口,螺母临场掉线,螺栓的寂寞到底谁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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