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的坟前,你会哭吗?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坐落于黑森林之畔的帕斯格城堡刚刚结束前一晚的歌宴。

 厚实的华丽帘布将光线拒之窗外,人们必须抓住清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中午还有主家丰盛的餐宴,下午则有紧张刺激的骑术比赛。

 而到了晚上,他们就又可以在舞厅内和心怡的人肆意旋转了。

 不过在这群疯狂烂漫的塞班权贵中,还是有人记得些许自己所应该履行的职责的,当然,只是些许。

 就比如威廉,帕斯格家的长子,他就“百忙之中”难得抽出一点时间处理塞班事物。

 贴身男仆轻轻叩响书房的门,即便很轻,但他知道威廉是能听到的,毕竟他服侍对方已近二十年了,他们从小一同长大。

 他对他主人了如指掌。

 通常情况下,威廉会在他敲完门后过个三四秒再请他进去。

 然而今天有些不一样,男仆的手还没放下,书房的门就被从内侧拉开了。

 一位身着精致皮甲,腰间悬挂两把散发微光匕首的马尾女士拉开门后与他擦肩而过。

 甩动的发丝后面“挂”着的是略微带有血腥气味的风,稍稍掀起托盘中的烫金信件。

 男仆略微改变托举的角度,信件至始至终都没被影响。

 “吉米,进来吧。”

 看吧,三四秒,准时的跟沙漏格钟一样。

 贴身男仆目不斜视,一边背着手,一边举着托盘,得体地踱步到桌旁。

 将早餐点心同一封印着淡蓝色火漆的信件摆在书房主人面前。

 此时的威廉正在阅读另一封信件,他直接将点心推到一旁,随后从容不迫地拍了拍旁边的座椅,说:“坐过来吧。”

 吉米一丝不苟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淡定地坐过去品尝起精致美味的糕点,这是他最爱吃的,对方从小就知道。

 当威廉烧掉第一封信,并就着叮叮叮叮的刀叉碰撞声将第二封也看完时。

 他将信扣下,问向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竟然会有人在塞班城内实施绑架,不过强干的布鲁斯已经让对方服法了,影响被压到了最小。”

 “干得漂亮。”吉米抿嘴道。

 “苏格·罗曼建议彻底清洗峡谷街。”

 “有些激进。”吉米评价道。

 “我们的典狱官十分赞同这项提议。”

 “他缺钱了?”吉米讽刺道。

 “你最近不怎么频繁往塞班城跑了,是厌倦了么。”

 “…有些热了。”吉米定了一瞬,但他确认对方能捕捉到他的这一丝卡顿。

 “确实,而且急雨一过,塞班都会难闻的很。”

 这话说的就像是在塞班居住很久一样,原本也确实应该是这样,毕竟威廉是此地领主的长子,在塞班出生,在塞班长大,最后成为塞班的下一任领主。

 事情原本就应该按着这个步骤发展下去。

 然而,贴身男仆却对此有不同看法,因为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位样貌、声音、性格、习惯、小动作都与他主人一般无二的人,压根就不是他真的主人。

 说清楚点,就是吉米认定面前这人根本不是威廉·帕斯格!

 因为,他对他的主人了如指掌。

 ……………………

 塞班城今天的大广场十分热闹,这里在急雨夜刚过时才处死过三个傻子,而这才过多久,就又有三人被拉来这里,从典狱官拖出来的大家伙事儿来看,怕不是全帝国最重的刑罚之一。

 这热闹可不常见,人们密密麻麻地聚集起来议论纷纷,有认字的在传阅治安官张贴的布告。

 那几页描写证据的那冗长文稿他们不屑一顾,那三人所犯之罪和对其的处罚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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