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茈镯“你没办法离开他七日。”

永生花入体,她的伤口毫无瑕疵。

小慧帮她梳妆,看着镜子里娇美的女人,忍不住赞叹道:“夫人越来越美,谁能想到,永生花连夫人的痼疾都治好了呢。”

现在的叶冰裳看上去唇红齿白,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露』出一个温婉笑意。

小慧喜悦地说:“最近陛下忙着清缴八皇子等余孽,不久周国就彻底太平了。夫人知道吗,过几日宫里有宴会,那一天其实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什么特别的日子?”

小慧凑近叶冰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叶冰裳脸上瞬间变得微红,嗔怪地看了小慧一眼。

小慧说:“奴婢可没说错,人人都说,这一日求子最灵了。周国人人都信这个呢,夫人如今身子大好,只要届时留住陛下,来年定能生个小皇子。”

叶冰裳说:“就你这丫头嘴碎,也是我考虑不周,早该把你嫁出去!”

宫宴开始前,小慧给叶冰裳打扮好,叶冰裳去寻澹台烬。

他们去得不凑巧,澹台烬还没去宴会,却在梅花树下,和一个人说话。

叶冰裳一看,似乎是负责追捕八皇子之一的大人。澹台烬一向重用能臣,这位大人升官很快,澹台烬颇有培养心腹的意思。

他长着一张十分年轻英俊的面孔,大概半个月前,叶冰裳见过这位大人,貌似姓齐。

彼时齐大人意气风发,而现在一身官服的男人,眼中死气沉沉。

澹台烬冷冷看着齐墨:“想好了?真要辞官?”

齐墨叩首:“臣枉顾陛下厚爱。”

他脱下帽子,嘴唇没有半点儿血『色』。

澹台烬见留不住人,淡淡说:“滚吧。”

齐墨起身离开,路过叶冰裳时没有反应,像一具行尸走肉。

澹台烬起身却宫宴,叶冰裳见他不说话,也只得沉默跟在他身后。

丝竹管弦声中,玄衣青年支颐,冷漠的眼睛看着场上歌舞。

叶冰裳喊了他两声,澹台烬都没反应。

她便知道,澹台烬的心思不在这里。是那位齐大人吗?她心想,齐墨到底来说了些什么?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今日她仔细打扮过,出门时小慧说她人比花娇,连衣衫上的香,她都细细挑选过。

叶冰裳来周国大半年,虽然宫里人人说她得宠,可事实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怕今晚依旧留不住澹台烬,而且小暴君心思敏锐狠辣,没有把握的时候,她半点儿也不敢在他身上耍手段。

澹台烬不知道下座的叶冰裳在想什么,他确实鲜少有这样神思不属的时候。

齐墨辞官的一番话,让他皱起眉。

他有他的规矩,齐墨参与了他太多计划,现在想抽身而退,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

然而齐墨放着平步青云的机会不要,毅然辞官了。

不,应该说心如死灰辞官了。

对齐墨的事,澹台烬知道得很清楚,毕竟他用一个人,必须知根知底才敢信任。

一年前夏周两国交战,齐墨还是个小校尉,立下不少功勋,在战场上战功显赫。

沧州之战,齐墨带兵抄家,杀了一个家族的人,最后偷偷藏起了那家的五小姐。

齐墨一眼就喜欢她,那姑娘也是个烈『性』子,时时刻刻想要弄死齐墨,给家人报仇。

少女的眼里没有战争,只有这个修罗一般的男人杀死了她家人,还强抢了自己。

最令她愤怒的是,齐墨在遇见她之前,已有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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