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高机轰他娘的

 年轻就是好!

 敢想,更是敢干。

 王兵在离何苦儿家不远的地方,搭了一座窝棚,作为安身之所。

 至于“立命”.他那是拼命。

 巴蜀人也叫“板命”:靠着每天去江内市里,拼命的揽活、干活赚钱养活自己。

 顺带还得接济何苦儿俩婆媳。

 只可惜那个小寡妇,只会不吱声的、默默收下王兵放在她家屋檐下,或者是院子里的一点剔骨肉。

 也可能是几斤米.

 但王兵他如今,不要说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和那个小寡妇拉拉手、搂搂腰甚么的。

 他现在连何苦儿的面,都很难见得上一次!

 一来是王兵自己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出去干活。他和何苦儿之间在时间上,很难有重叠的时候。

 以至于连两个人都没法叠。

 二来呢,何苦儿以“让人看见了,对双方的名声不利”为借口,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躲着王兵。

 但这个漂亮的小寡妇,也没有明确拒绝,王兵给她家送东西的行为。

 这典型的是想吃榴莲,又嫌弃榴莲臭不可闻啊!

 “王兵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彭勇有些时候,忍不住在罗旋面前,替他这个未来的小舅子。

 叫几声苦:“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我看王兵浑身上下,变黑了不说。

 而且还瘦了好几斤!”

 彭勇满脸心疼,“就他那样在市里面的活儿干,哪能挣到什么钱?他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子过日子吧?

 我甚至,都可以预见到他的将来:就这么用人肉换猪肉。熬到最后,耗得自己油尽灯枯。

 皱了眉头,佝偻了腰,浑身的体力耗尽哪一天说不定,就被一大包货物,给压死在街头。

 或者是被冻死的窝棚之中。等到他尸体发臭了,恐怕都没人知道唉!”

 如今周健说话,越来越有罗旋身上那种痞气了。

 闻言,

 周健幽幽道:“我们尊重王兵他自己的选择。这就好比他自己约的炮,含泪也得打完。”

 罗旋也叹口气:“有一些人他是属牛的,你不让他把南墙给撞翻了,他是不会回头的。

 王兵他自己选的路,哪怕再一崎岖、再坎坷。也得让他去经历一遍,他才知道回头。”

 彭勇刚才,是真心在替王兵感到不值。

 另外他说这些的时候,还隐含着:想请罗旋替王兵想想办法,或者是帮王兵一把的意思在里面。

 但帮忙这个东西吧,人家罗旋自己不主动出手。

 彭勇也不好多说什么。

 更不敢强求。

 彭勇他自己身为王兵的准姐夫,好歹也是一家人。他都帮不上什么忙。凭什么又去要求,一个外人出力呢?

 人家罗旋又不是王兵的爹、更不是王兵的娘。

 没那义务,为王兵无怨无悔的付出。

 罗旋愿意帮他是情份,不帮他是本份

 其实彭勇所不知道的是:王兵在江内市里,以超低价揽活。

 他的行为,

 已经严重扰乱了,搬运工这个行业里面的潜规则,和大家伙儿默认的价格行情了。

 人家那些棒棒。

 被生活所迫,出来靠卖着一点儿力气,挣点血汗钱养家糊口。

 别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怎么可能容忍王兵这种,以超低价格,将整体搬运市场的行情,给狠狠往下拉的行为呢?

 别看王兵当棒棒时间不长。

 可他仗着自己年轻力壮,长得又栓正,还有文化。

 所以王兵当搬运的生涯,苦是苦一点,但也有不少顾客,还专门就愿意找他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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