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相扣

 这样一来,

 以后拉石灰、沙子、红砖,汽车就能直接拉到自家门口,就不用耽搁那么多的人工了。

 算算时间节点,倒是刚刚好。

 只不过自己要想顺顺利利的盖房子,还得把那位窦白军,给彻底收拾趴下才行!

 自己先前给窦白军的邻居,使用的送肉、请他们来帮忙修路这些招数。

 都是为了把他从人群中摘出来。

 先孤立窦白军,然后下手收拾他会更容易一些。

 至于请戴红梅家帮忙,截断窦白军赊账的路径,那是为了逼迫他急躁起来。

 想来,

 现在的窦白军,恐怕已经在开始给自己找茬、找干部们打小报告去了吧?

 还别说,真如罗旋所料的那样:此时的窦白军,气呼呼的摸黑吃完晚饭。

 一丢下碗,他就阴沉着脸,借着昏暗的月色往大队长家里走去。

 正兴大队廖大队长的家,就住在6生产队对面的第5生产队,相隔的路途倒是不远。

 可6生产队通往5生产队的路上,有一段小田埂,弯弯曲曲、杂草丛生,很是难行。

 出门出的太急促的窦白军,也没有顾得上打个火把。

 偏生今天晚上的月亮,似乎精神又不太好,清冷的月光实在是晦暗难明。

 害得窦白军在田坎上,猛地摔了一跤。

 要不是他反应快的话,身上披着那件旧军装,可就被他给甩到稻田里去了!

 等到窦白军好不容易从田坎上爬起来,于是他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了!

 “廖大队长,我要向你反映一个情况!”

 摔筋溜斗的窦白军好不容易到了廖大队长家,也顾不上喝一口大队长爱人递上来的热水,就气急败坏的申诉起来。

 廖大队长此时刚刚吃完晚饭,正坐在八仙桌主位上消食。

 这个时期,农村里面的堂屋里会客,基本上都是坐在饭桌上说事情。

 哪有什么专门的茶几、沙发。

 所以窦白军也只能坐在廖大队长的下首。

 甫一坐定,

 只见窦白军从兜里掏出一盒、他已经珍藏了半年多的“红梅牌”香烟。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从中抽出一支,恭恭敬敬给廖大队长递了过去。

 廖先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

 “咋了,大队长你嫌我的烟太差了?”

 窦白军说话一向很直。

 只听他对廖大队长道:“我晓得罗旋那小子,给你都是整包整包的递烟...”

 一旁扇着蒲扇的廖先明的爱人,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我说他叔,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家的这人,最是耿直不过。

 你去整个生产大队、哪怕去整个红星乡上打听打听!

 我家廖先明,啥时候占过公家一点便宜、拿过社员们一点东西?”

 廖大队长知道眼前这个窦白军的成色,当即摆摆手,示意他家婆娘住嘴。

 然后伸手接过窦白军一直举着的那支香烟,就着桌子上的煤油灯点着了火。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烟吸进去,差点没把廖先明给呛的直接给背过气去!

 吓得廖大队长的老婆,赶紧丢下手中的蒲扇,上前给他捶背!

 一边捶背,她一边还扭头对满脸诧异的窦白军说道:“你看看!他叔你看看,我家廖先明,连现在连烟都抽不成!

 哪会去收别人的一整包烟?

 那不是我们家男人身上,泼脏水么?!”

 “大队长,我要向你反映我们生产队里,出了搞歪门邪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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