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众取宠

 “可恶。”

 听到这个消息,楚南栀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沉吟许久后,她才缓缓开口道:“厚葬其家小。”

 说罢,将小瑞吉、小瑞思交到阿碧阿春手上,亲自整理好妆容,又对汤惟铭肃声吩咐道:“随本宫亲自前往季春县,本宫要亲自彻查ru 娘遇害一案。”

 “皇后,你身子尚未完全康复......”

 汤惟铭有些担心,正要劝阻,楚南栀立即打断他的话:“无妨,本宫倒想瞧瞧这阆州城究竟藏着什么猫腻,竟连个ru 娘都如此难寻。”

 说罢,便径直出了门。

 看着院子里正满腹牢骚的楚文毕,楚南栀不由得停下脚步来,好生宽慰道:“父亲不用着急,我今日定会寻到ru 娘入府。”

 “咳,这钱氏不过是想挣几个银钱,她何错之有,至于全家被屠。”

 楚文毕此时心中充满了自责,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一家六口人。

 “我会替她们讨回公道的。”

 楚南栀隐忍着心中的怒气,重重的捏了捏拳。

 见女儿又要出门,楚文毕面色一紧,但知道劝她不过,只好附和道:“为父陪着你一道前往季春县,若不能看到凶手伏法,为父实在愧对钱氏一家老小。”

 “好。”

 楚南栀也未反驳,让汤惟铭点了些护卫,一行人径直前往季春县县衙。

 季春县是紧邻着州府的一座县城,离着州府大约一个时辰的车程。

 到得此处已是午后,县令詹赫此时正神情惬意的在府衙后院里品茶,得知皇后驾临,这才装得愁云满面的出门相迎。

 看着府衙里密密麻麻的州府甲士,詹赫诚惶诚恐的跪下身去,大声请罪道:“下官不知皇后莅临本县,未曾远迎,还望皇后恕罪。”

 “詹赫你好大的胆子,县里发生命案,你不派人全力缉拿凶手,竟还有此闲情逸致在院中饮茶。”

 汤惟铭看着这装腔作势的官员,便是一顿怒斥。

 “下官惶恐。”

 詹赫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自命案发生以来,下官就已料到凶手是何人,却不敢擅专,为此只敢困在寒舍,虽看似悠闲,实则不过是自怨自艾罢了。”

 听到这话,楚南栀禁不住冷笑了声,满目嘲讽的看向詹赫:“身为一县父母官,本该为民做主,本宫倒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能让詹大人如此忌惮?”

 “下官无能,还请皇后治罪。”

 詹赫却只字不提心中的猜疑,故作清高的轻叹了声。

 “看来今日本宫不治你的罪反倒是要让你失望了。”

 楚南栀冷嗤了声。

 对于这种故弄玄虚之辈,她此时已是厌烦至极。

 想必这小县令也是听闻了芦堰港徐槿舟和那郡监郑欢的事迹,也想玩这哗众取宠的伎俩。

 目光冰冷的同詹赫笑了笑,楚南栀直接对身边的护卫们吩咐道:“来呀,季春县县令詹赫治县不力,特赐两百军杖交由刺史府发落。”

 话落,目色凌厉的再次打量了眼詹赫,刻意强调道:“打满了才作数,一棍都不能少。”

 锐利的眼神吓得詹赫身形为之一抖,额间冷汗直冒。

 打完两百军棍自己还能活着进刺史府?

 这皇后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詹赫吓得赶忙讨饶道:“皇后息怒,下官确实有难言之隐,并非是要故意卖弄玄虚。”

 见他终于说了实话,楚南栀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堂内行去,稳稳的坐下身来,看着跟进来的詹赫,沉默着并未开口。

 楚文毕如今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谋害的ru 娘一家,急着催促道:“皇后在此,詹大人,你还是快快道出心中疑虑,免得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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