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导,开导

 “死相。”

 楚南栀纤细的手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划过。

 真是个招惹不起的醋坛子。

 她从容的坐起身来,端正了姿态,认真与他说道:“我怀疑是你这两位皇叔的到来才让郑海川改变了态度。”

 这点林锦骁早已感觉到了:“那就继续将郑海川关押。”

 “此举怕是不妥。”

 楚南栀眉峰轻闪着,甚是焦虑道:“我看那位南都王一心想要庇护这几人,如今蒋学屹已经认罪,再将郑海川关押在狱中不合规矩。”

 “我说过只有你我二人能护得住他,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林锦骁目视着她浅浅的笑了起来:“他今日既然主动邀你前去,说明他心里必然是藏着事想要与你做交换。”

 “这点方才我倒的确是听关二白提到过。”

 楚南栀也一直想将郑海川作为突破口,不曾想一时疏忽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就对了,他既然已经松了口,这个时候还想再摇摆不定,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锦骁抓住她手心,满含关切道:“横竖你已经让陈川和海防营的将士去接管了两座大狱,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今日先回家休息,明日我再陪着你亲自去一趟县尉府的狱中,亲自提审郑海川。”

 楚南栀有些不放心的摇了摇头:“未免夜长梦多,恐怕还是得连夜先审一审郑海川,正好蒋学屹也被下了狱,看看能不能从二人口中探听出些什么来。”

 “蒋学屹是靠着唐家的势力一路爬上来的,只怕他对吴恩荣与郑氏之间的事情知晓并不多,顶多能供出些戚家往郡里送银子的详细,可吴恩荣与戚家的账目这些年并未直接经他自己之手,大多是靠着郑海川在中间接头,还是得审出郑海川的口供。”

 林锦骁朝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既然你想夜审郑海川,我有办法让他开口,为夫这就陪你过去。”

 说完,立刻掀开车帘同李策、尹琉轩吩咐了声,一行人调转马头往县尉府行去。

 到得县尉府大狱,已是夜半三更,郑海川早已入睡,硬生生的被狱卒们揪了起来,甚是不耐烦。

 被押解到戒律房,看着一张张森然肃穆的面孔,他却毫无半点惧意,有恃无恐的抱怨道:“殿下与王妃也太不将卑职当人看待了吧,这大半夜的都不让人睡觉,卑职虽然人微言轻,且尚未定罪,可以由着二位随意折腾,却不能被这样凌辱。”

 “你倒是挺有骨气。”

 林锦骁冷冷的邪魅一笑:“郑海川,说吧,你大晚上的唤本王王妃前来所谓何事,要是说得让本王满意,本王姑且可以暂时留你性命,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

 郑海川老脸微沉着皱起了眉头。

 良久后才支支吾吾的开始回答:“卑职不过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冤枉,那郑老夫人明明是吴恩荣所杀,蒋学屹非要攀诬是卑职杀害的,殿下既然让王妃审理此案,卑职自然是要请王妃替卑职伸冤的。”

 “你简直一派胡言。”

 关二白怒不可遏:“郑海川,你方才明明说过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王妃交代,李典史专程替你将王妃请了过来,你却突然改了口。”

 郑海川心虚不已,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说过要招供的事。

 想了想,他忽然抬起头来,目视着楚南栀,一脸痴迷的回道:“卑职、卑职也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卑职仰慕王妃才学神容已久,刚到芦堰港冷不防的就被下了狱,心里万分惶恐,对于近几日发生的事又装有许多困惑,所以才斗胆邀王妃前来,想听王妃开导一二。”

 “是吗?”

 林锦骁握起手中长剑,慢悠悠的向他走了过去:“那不如让本王来开导开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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