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

 戚家的马车虽说华丽,可毕竟只是商贾人家,拉车的马匹只能是单匹,而且车轴、车轮宽度大小也皆为寻常人使用的规格,的确是不能从车轮印记上寻找郑氏的行踪。

 想到这里,楚南栀也是一脸茫然。

 这便是没有摄像头的不方便。

 要是放在自己那个时代,即便再隐秘,总能通过密布的摄像装置寻出些线索。

 她认真端视着李策,询问道:“戚家回来的马车你们可有去查看?”

 “马车倒是第一时间就有差人去看过。”

 李策一边回答一边看向李三木。

 李三木立刻拱手道:“回王妃的话,是卑职亲自带人去检查的,并未从马车上搜查到什么线索。”

 李三木做事向来过细,这点让楚南栀毋庸置疑,既然他并未从马车上查到什么,那说明马车并未留下什么破绽。

 “还是先去一趟戚家再做打算吧。”

 楚南栀说完吩咐二人在院里歇息片刻,入屋匆匆的洗漱完,和林锦骁对付了几口早饭,便乘上县衙的马车领着差役们立即赶往戚家。

 戚家的宅院仅是在芦堰港就有好些,不过戚家人一直都住在城北的老宅里。

 一行人赶到那处时,气势巍峨的府邸门前早已围满了从戚家各庄子上赶来的家丁护院。

 眼下,李策、李三木虽已赶回城里复命,可戚家仍在陆续增派人手沿着官道四处向前搜索。

 楚南栀搀扶着林锦骁刚下马车,周围便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呼喊声:

 “岳贵妃、东进王到。”

 接着再是“大都督,沅希郡主到。”

 楚南栀心里不由得暗叹了声:果真不是什么简单门户,戚家的事情,不管是老的小的皆能惊动这么些大人物。

 等着大家碰面相互作礼后,林锦骁先是看向林锦穆,笑意幽深的问道:“王兄昨夜查问吴太守可有什么进展?”

 “从表现上来看,好像此人的确和郑氏失踪无关。”

 林锦穆漫不经心的答道:“吴恩荣过来走的是靖芦运河,是水运,而戚家的马车走的是官道,好像并没什么关联。”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不过这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极有可能是他雇凶shā • rén ,还得等寻到郑老夫人的下落后才能洗脱他嫌疑,而且吴恩荣走水路舍近求远分明就是为了刻意避开戚家,这其中定然藏有猫腻,所以本王建议还是应该立即将吴恩荣下狱才好审问。”

 楚南栀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拆穿他。

 既然吴恩荣走的水路、郑氏走的又是官道,两边相距十万八千里路,二人自然是不可能碰上面的,仓促间又如何派人去谋害郑氏。

 看来林锦骁所料不错,东进王与岳贵妃的确想要趁此机会剪除吴恩荣了。

 堂堂太府卿,掌着朝廷金帛库藏出纳、关市税收,这么重要的位置,如果不是他们的心腹,自然巴不得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此人。

 目前,楚南栀尚不清楚,吴恩荣究竟是谁的势力。

 她长长的睫毛眨闪了下,慢悠悠的看向唐儒、唐沅希兄妹,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唐儒全然没有要袒护吴恩荣的意思,而是跟着附和道:“下官也赞成东进王的意思,将吴太府立即下狱,如此才能按律审讯。”

 林锦骁与楚南栀面面相觑了眼,慢条斯理的答道:“王兄与大都督的谏言在下会慎重考虑的,吴大人毕竟是陛下钦定的太府卿,贸然下狱实在不妥。”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介朝臣,即便再显要的位置那也是皇兄的恩赐,这厮既然有负皇恩,自该以严律论处。”

 林锦穆一脸端正肃然,不依不饶道:“还请贤弟莫要心存袒护之心,你是外藩亲王,更该与京中朝臣显贵划清界限,立即将吴恩荣下狱方能彰显你不攀附不结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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