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难安的林家族长

 见是林家族人,柳芸很客气的将林奋、林亭臻叔侄请入了堂中拜茶叙话。

 经历这场丧事,她对林家族人有了些好感,毕竟林亭臻能为这一家挺身而出,直面督邮郑海川,这份勇气也是十分难得的。

 林亭臻喝了口茶,又急急忙忙的问道:“侄儿啊,老叔听说那日纾公主过来与你和侄媳妇还有聂老、常老密谈了许久,到底谈论了些什么啊,怎么你这皇兄都认下了反倒是弄丢了县尉一职?”

 林锦骁没想到这位族叔大老远的从县城里跑来是兴师问罪的,冷着脸不太想答他话。

 “侄媳妇,你快和老叔说说。”

 林亭臻见状只得将眸光转到楚南栀身上。

 楚南栀其实也在想与此有关的事。

 锦纾公主从芦堰港回京不过半个多月,而戚家大女婿就接到了调令,可见此人是早就议定好的人选。

 从别的地方转调至此,不比林锦骁这种一身轻的直接走马上任来得利索,有诸多事宜要交接,恐怕新县尉赴任也得要些时间。

 如今就看哪边的调令来得更快了。

 其实她也不指望林锦骁能对自己有多大帮助,得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

 既然林锦骁不准备向众人提及此事,她也只得守口如瓶,慢悠悠的故意喝茶,不向林亭臻透露半个字。

 林亭臻瞧着夫妇二人故作神秘,神色更显焦急:“你们不要都不说话呀,大郎,你二叔公、三叔公可都因此事生着气呢。”

 言外之意,就差直说林家上下因为楚文煜的事将戚家得罪了个干净,觉得林氏一族站错了队。

 楚南栀定眼看了看二人,这才明白三位耆老为何来的只有四叔公林奋了。

 柳芸见夫妇二人都不愿答他话,转而言道:“林家族长,你从城里来,可听说了戚家小郎是如何判的?”

 潜意识里,她还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已经判了。”

 林亭臻挑了挑眉:“今晨在县衙门口重打了五十大板,之后又收押入狱了,好像是判了一年的刑期。”

 “就判了一年刑期?”

 柳芸似乎有些失望。

 按照大禾律法,这等大不孝行径,好歹也该是流放两千里。

 楚南栀听着却不由得暗暗感叹起郑海川这人的不简单,也难怪能够受到郡守和刺史的倚重。

 收受了戚家那么多银钱,却并未因此过分偏私戚小郎这棵摇钱树,没有按照自己预期的那样将戚墨琛关押三五日就放出牢狱。

 可这人也没有全然按照律法重判,将戚墨琛处以极刑,或是流放三千里。

 如此折中的法子,既给了聂老、常老和楚家族人一个交代,又不至于在戚家人面前太难堪。

 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此人。

 收住心神,她定定的注视着一脸不甘心的柳芸,耐心劝道:“能有此结果已经不错了,母亲难道还真以为郑海川能狠下心来一刀斩了那不孝子?”

 “郑海川是个聪明人,虽是大不孝的罪名,可终究难有个统一的量刑标准。”

 林亭臻说道:“毕竟文煜兄不是戚小郎亲手所杀,他如此处置,两方都满意。”

 说完,不经意的再看向林锦骁,才想起侄子方才没用拐杖就走了进来,一脸讶异道:“咦,侄儿,你这腿脚利索些了呀?”

 林锦骁没好气的努了努嘴,倒还未彻底的老眼昏花:“娘子说还得在休养些时日。”

 话落,便忍不住含情脉脉的看了眼楚南栀。

 “多休养些时日好,等腿脚好利索了,实在不行咱求着常老、聂老去趟靖灵城,看看能不能得个一官半职的回来。”

 顿了顿,林亭臻又斟酌着道:“大郎,你如今可是咱们全族的希望了,切莫让戚家人给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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