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什么

 白雪霁回过神来,问景泽:“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尉迟恭赶紧也说道:“对啊,三个游戏一起玩要怎么玩?”

 景泽已经将检查范围缩小到了画像亨利身上。这幅画中的狼人们姿态各异,形神兼备。杨贵妃手中端着红酒,看起来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但她的另一只手里却握着一把有毒的匕首,象征着她是来复仇的;刀疤则身体往后仰靠,手里拿着瓶酒往嘴里倒,乜斜的眼睛里闪烁着阴森森的光芒;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仿佛毫无威胁性,但他倒映在酒杯上的影子却是一个骷髅,代表着他另有身份;小灰、小红、少女薇薇安娜……总之每一个人都在表面和乐融融的盛宴表象下藏着涌动的暗流,每个人脸上都如同戴着一张面具。

 哦,是面具呀。

 景泽想起斯塔西亚占卜画中,那些脸孔如同《尖声惊叫》中shā • rén 魔的脸孔,看来那就是面具的简化象征。但是只有画面中央的亨利伯爵看起来是有些忧郁的。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景泽过去看到的是狼人侍者脸上空洞麻木的表情,现在同样的五官却做出了丰富的表情,亨利微微侧着脸,看起来若有所思,他面带忧郁,眼神穿透画面不知望向何处,总之,看起来并不像周围其他狼人那样暗藏心机。

 景泽伸出手敲了敲亨利那一块画像,墙面是实心的,并没有暗藏机关。

 奇怪,这个游戏怎么连谜面都不给一个。

 “小景?”尉迟恭说,“我好像、好像又要开始拼画了。”

 景泽说:“你身体还顶得住吗?”

 尉迟恭:“还、还行。”

 景泽也来不及把前后都想通了,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即将要拼的画很可能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幅,画的主题是狼人俱乐部,画里描绘了十二个狼人围着亨利伯爵共进晚餐的盛宴,其中九人是我们在故事晚宴中见过的,剩下三个人类戴着面具,有可能是指代我们……”景泽想了想,纠正了自己的说法,“或者说,是指代过去曾经进过这个游戏的所有进化者玩家。”

 白雪霁问:“你怎么知道自己又要开始拼画了?”

 “我也不知道。”尉迟恭说,“就一种感觉,好像那些拼图在呼唤我,而且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几次都强烈得多。”

 景泽说:“糟了,这次一定是最后一幅画了,如果拼完我们还没想出通关办法,我们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而且这一次很可能是三个人困在不同的地方。

 尉迟恭马上道:“那我尽量不去碰那些拼图!”

 景泽心想,这不是靠自己能克制住的,就像晚上他们会不自觉昏睡一样。关键在于……为什么?景泽心想,把进化者玩家带进故事里,又把他们留在故事里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景泽说:“麻烦你了,尉迟,尽量拖延拼图完成的时间。”

 尉迟恭说:“收到!”

 白雪霁说:“我呢,我需要做什么?”

 “你的话……”景泽死死盯着亨利的画像,试图看出些什么来。看着看着,景泽真的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是亨利的眼神!

 跟其他狼人的视线关注点不同,亨利的视线似乎并没有集中在这幅画里,而是透过画面望向了远处。那里有什么吗?

 景泽转过身,对面墙上正对着这里的位置画的是一扇窗,窗户外面空无一物,天色倒是不黑,反而是一片阳光明媚。尽管阳光明媚,但景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呢?

 景泽绞尽脑汁地想,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尉迟恭在坚持了一阵子之后,丢下一句“开始了”就没了声音,景泽知道最后一幅拼图开始了。

 真是不讲道理,末日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想不玩就能不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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