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估计九成九以上魔法师在做坏事时，首先想到的是圣塔与骑士殿堂规则的惩罚。

　因为来自圣塔方面的惩罚是实实在在的，但来自位面意志方面的不喜，却暂时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塞恩是个好人吗？

　他其实也不是。

　但细数下来，塞恩这些年，好像还真没主动对巫师世界的无辜平民出手过。

　就算不得已，杀了一些巫师世界生灵，但塞恩也基本都有自己的理由。

　并且塞恩体内所蕴含的那缕位面之光，其实就算是塞恩的一道免死金牌。

　塞恩真对巫师世界底层生灵大打出手，首先消耗的必然也是自己体内的位面之光。

　当位面意志对他的些许关注不再时，他本人才会受到什么惩罚和被位面意志不喜，进而沦为黑魔法师。

　总而言之，巫师世界对黑魔法师的界定，其实有着明暗两层标准。

　圣塔和骑士殿堂规则是明面上的规则，是巫师世界亿兆生灵，都必须遵守的准则。

　而位面意志的喜好程度，则是来自暗线的标准。

　莉娜是违背了明线，其实她暗线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菲儿则是违背了暗线，她明面上并没有被各大圣塔和骑士殿堂通缉。

　这两条线，不论哪条违背，都不是件简单的小事。

　巫师世界是一个强大、繁荣的世界。

　正是因为它的强盛，所以各方各面的规则才极为健全。

　人人遵守规则，巫师世界才会朝着既定的发展道路不断前进。

　要是突然变成一片混乱、无序世界。

　以巫师世界现有的基本盘和对周围诸多星域的统治地位，估计来自内部的矛盾，就足够让巫师文明土崩瓦解。

　为什么那么多巫师联盟位面，明明知道巫师世界在不断汲取、掠夺它们的位面利益，但它们仍旧选择依附在巫师文明左右？

　巫师世界的强大实力是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便是巫师文明制定规则、遵守规则。

　在规则界定范围内，巫师世界甚至会保障那些附庸位面的利益。

　因此那些弱小位面与文明，才坚定地站在了巫师世界一方。

　来自五级生物白星的一番话语，向塞恩打开了一扇通向巫师世界本质和高层视野的大门。

　不禁向身旁的莉娜看去，对方的面庞虽然无奈，但整体没有塞恩那么沉重失望。

　或许聪慧的莉娜，早已经看清了这一切，她才没报太大希望。

　没有太大的希望，自然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日后能与塞恩时常联系，并在亡灵界等其它异位面相会，就已经让莉娜满意的了。

　她又岂会奢求更多。

　命运之道，太过晦涩玄奥，莉娜也研究过一部分占星学知识，但懂得也没有太多。

　相比于塞恩光明坦荡的前程，莉娜甚至不愿意自己拖累塞恩。

　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塞恩身后，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