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景非容想到自己曾跟神树说过帝君在床上不爱出声,他现在觉得神树可能是棵许愿树,自己的愿望成真了。

从早上一直到日暮将近,最后两个人的嗓子都哑了——楚雁川是叫哑的,景非容是哭哑的。

结束后谁也不想动,景非容一手抱住楚雁川的腰,嘴里含着帝君的ru 尖,餍足地闭上眼,时不时吸两口奶。

他另一只手的指缝里还缠着楚雁川的发尾,舒舒服服地用手指摸着卷着,爽得人龙不分。

楚雁川觉得胸口已经麻了,只有在五殿下吸奶时才能察觉到一丝疼痛。

他看着怀里的人,毛茸茸的一个脑袋,留恋地黏糊在自己身前,嘴不肯松,手不肯放,无忧无虑地在玩他的头发,仿佛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狗。

可有所留恋的,又怎止景非容一人。

许久,楚雁川哑着嗓子开口:“殿下。”

景非容松开帝君已经被吸咬得红肿的ru 尖,抬起头:

“嗯?”

他的眼睛又红又亮,认真地望过来,两人在一室暖黄余晖中安静对视。他们离得很近,楚雁川的眼神却好像很远,美极的双目有些深,仿佛盛了千万年时光在里面。景非容看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楚雁川的目光包裹了,被卷进那些漫长遥远的岁月里——他也是真的想跌进去,看一看帝君的过去。

余晖满室,晚风轻拂,两人对望良久,然后同时开口——

“帝君,我好喜欢你。”

“殿下,我们和离吧。”

作者有话说:五殿下:今天七夕,老婆跟我提离婚。

第17章

日将落,晚霞如火烧的一片,景非容冷着脸走在路上,周身灵息寒凉。景非云正从神史部出来,与他迎面碰上,见他神色不对,便问他:“你怎么了?”

景非容置若罔闻,直朝前走,景非云伸手拦他:“说话!”

“说什么?”景非容看向他,一双眼血丝满布,红得骇人,“我只问你知不知道这事?”

景非云皱起眉:“知道什么?”

“我和帝君。”

景非云眉头皱得愈深:“你和帝君怎么了?”

见他确实不知,景非容便低声道:“让开。”

“你去哪儿?”

“天帝书房。”

“别发疯。”景非云拽住他的手,“你把话说清楚,你和帝君怎么了?”

景非容没再回应,狠力甩开景非云,往天帝书房迈步而去。

一个神官才从书房出来,迎面便遇上一阵强大的灵息,压得他无法再往前,整个人晃了晃,才艰难行礼:“见过五殿下。”

景非容一言未发,绕过他直接往里走,抬手拂开珠帘,珠翠相撞,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天帝平静地抬起头看着他,道:“多大的人了,半点礼数都没有。”

“原来父王也知我不是小孩子了。”景非容淡淡道,“若是如此,婚姻大事怎的还由你一人拍板而定。”

天帝未恼,只道:“怎么,婚前闹过一次,到这个时候了,又要来发脾气?”

景非容答非所问:“今日早朝结束后,帝君和你在书房,是在谈与我和离的事,对么?”

“是。”天帝答得干脆,“帝君觉得是时候了,我自当尊重他的意见。”

景非容气极反笑:“你们倒是商量得合拍,只拿我当颗棋子,想怎么摆怎么摆,是不是哪天有需要了,又要让我去与谁成婚?”

“景非容,你要知道你是谁。”天帝站起身来,盯着景非容的眼睛,“天界少将军,龙族五殿下,戍战魔界本就是你的职责,这亲事便也是你职责的一部分。棋子,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当这棋子?!”

听他这话,仿佛自己被骗了还要感恩戴德不成?

景非容想过,想过楚雁川或许是出于某种约定才与他成婚,只是后来这个想法被打消了。但即便是真的,那也没有关系,如果楚雁川喜欢他的话,他们之间因什么开头都无所谓——可楚雁川亲口说图腾在他身上已经彻底起效,两人是时候和离了。

景非容何尝不知自己的身份,何尝不知自己的职责,只是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将这场婚事的目的告知于他,而不是任由他误会渐深,那么到了此刻,景非容不至于这样失控——他也许仍然会不受控制地爱上楚雁川,但至少他爱得清清楚楚,而并非在一场谎言里抛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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