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这些年利用李家的生意,暗中结交不少人,只是不如贺鸣那般快,花了两三年时间才逐渐有眉目,曹懿起先不愿相信,直至上次进京去温家,才从温如晦的母亲那边得到求证。许是几年下来,心中早已有所准备,曹懿也算不得难以接受,只是不愿李顽如父亲那般。

曹懿突然反问:“怎么听这意思你也知道?”

李顽一吞口水,又想扯谎,曹懿却漫不经心道:“想好再说。”

他睨了李顽一眼,虽比他要矮上几分,气势却不输,李顽心下一惊,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尽数全盘托出,从在初来乍到怎么受进欺负,再到他怎样一步步搭上贺鸣这条船,托贺鸣去查曹家之事,却下意识将shā • rén 一事隐去。

曹懿只听,不说话,李顽声音越来越小,末了搂住曹懿,语无伦次道:“我,我瞒你不为别的,就是怕你伤心难过,如今见你这般想得开,那我自是没什么好瞒的,你不许生我气,更不许因此就要跟我分开。”

他头紧紧埋在曹懿怀里,怕他看出自己的心虚破绽,下定决心不管曹懿怎样责怪,他都不要撒手。

“我,我想让你搭上贺鸣这条船,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你亲手报仇雪恨,你也不许看着我害怕。”

“你去拦下温如晦的信,是不是他也知道?”

李顽心中一惊,曹懿怎么连这都猜得到?这下更加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只为了我?”

李顽支支吾吾,又不吭声了,被曹懿一眼看透,他确实对权利有所垂涎,在这方面尝到些甜头,愈发上瘾。

他不及曹懿洒脱。

然而那预想中的埋怨并未如期而至,曹懿轻轻揽住他,手掌一下下抚摸李顽的脊背。

“我不与你说笑,于朝堂一事心中有所忌讳,不乐意再过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多年努力拱手让人,我自是不甘愿,可说到底李琦已经死了,我更想和你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子,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说,自己好好想想,也不是我吓你,你若执意要搭贺鸣这条船,那我就一人走了。”

李顽讷讷点头。

曹懿见他这副样子,心想莫不是话说太重,吓到他了?要是当年还在京中时李顽就一口应下,答应跟他远走高飞,他又何至于在他回流州后连哄带吓折腾这么大一圈?

曹懿忍住笑,心想让你作,看你长不长记性,以后还会不会乖乖听话。然而他却无法否认,若李顽真一意孤行,他大抵也会生完气后,把江南的宅子一卖,跟着李顽回京。

他朝李顽手心亲昵地捏了捏,温和道:“那除了我父亲一事,李顽,你可还有事瞒着我?”

屋中烛火跳跃,将二人身影投至窗纸上,昔日才及腰他少年早已今非昔比,看向曹懿的目光总带着盯梢与浓重占有欲望,可当曹懿看过来时,又立即温顺服从,犹如只在伴侣面前低下身的头狼。

李顽盯着他看了许久,继而乖巧一笑,平静道:“没有了。”

四目相对间,曹懿目光深远,李顽心中打鼓,然而脸上笑容却看不出丝毫破绽,曹懿莞尔笑罢,和李顽十指相扣,点头示意知道了。

“好。”

李顽又突然道:“曹懿,那你可有事瞒着我吗?”

同样,曹懿并未立刻回答,许久过后,在李顽专注,玩味的目光中回以一笑,温和道

“当然没有。”

第31章

几日后一早,曹懿便把李顽揪起,被催促的人百般不愿,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腿断了无法走路。曹懿掀开被子朝他屁股上一拍:“快起来,说好了今日要去把你名下的地、铺都过给你叔伯,宗族里的长辈都来了,在外等着呢。”

李顽委屈地叫嚷:“谁跟你说好了!说好的明明是让人家多想几天,我还没想明白你就把叔伯们都叫来,要卖我的房卖我的地!分明是吃准我会听你的话拿你没办法。”

曹懿笑道:“一开始就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客气两句,你还当真了,快起来。”

李顽赖在曹懿身上,气得哼哼唧唧,在他脖子间乱啃,大枣蚕豆见状,把李顽今日要穿的衣服往下一搁,慌忙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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