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李顽心烦意乱,曹懿长曹懿短,又委屈又生气,只觉曹懿冤枉自己,凭什么说他们不是一路人。单是这么一想,李顽就又想哭,还觉得自己又孬又怂,他躲什么躲,怎得被曹懿说上两句,就不敢回家了?

正要重振旗鼓,回家去寻曹懿晦气,说好晚上圆房,凭什么又不圆了!

包厢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只见曹懿深夜顶风而至,嘴角噙笑,面色冻得微红,在一群公子们惊恐的目光下,温声道:“请问李家二公子,李顽何在?”

公子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这幕怎得似曾相识,咱们以前是不是瞧见过?”

李顽:“……”

“就是就是,李公子不就在窗户上趴着嘛,起先咱们还以为他想不开要寻短见,没见过哪家在青楼自尽的,现在看来就是夫妻吵架拌嘴嘛,窗户开那么大,可冻死人家了。”

李顽:“……”

“这人嗓门这么大,李公子听见了没啊,要不要咱们去提醒他。”

曹懿忍笑,李顽再也装不下去,气哼哼地一转身,委屈道:“不是说要跟人家就这样散了,还找来干嘛。”

公子们立刻怒目而视,眼中暗含谴责,意思是夫人都来哄你,还不见好就收,你这小公子忒不懂事!

曹懿瞧见李顽就忍不住笑,走到他身边去拉他手,李顽轻轻甩开,曹懿作势要走,李顽又“唉唉唉”地着急,上来牵住他,在温如晦面前气势汹汹,喊着要shā • rén ,一看见曹懿,就收敛起一身爪牙,被曹懿惯得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你说呀你,还来找我干嘛。”

曹懿瞥他一眼,调侃道:“谁叫我就爱跟你闹,要哄要抱,想栓你裤腰带上,哭哭啼啼,撒泼打滚,只想叫你立字据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你一走,可叫我怎么活啊。”

李顽:“……”

第19章

蚕豆大枣在客栈外守着,互相搭话道:“我刚说找处地方把马车挺好,曹公子还不让,少爷今日瞧着气性大,也不知公子能不能把他哄回家。”

大枣打个哈欠,倒不是很担心:“咱们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就听曹公子的话,你瞧,这不出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李顽不情不愿地被曹懿牵着,脸上有些红,嘴角还想往上翘,但被他竭力忍住,对大枣蚕豆故作严肃道:“看什么,我还生着气呢,回家。”

蚕豆大枣对视一眼,了然地“哦”了一声,明白这是被哄好了。

李顽恼羞成怒,龇牙咧嘴,往车里一钻不再吭声。马车载着往家走,伴着车轱辘压过地面的节奏声,隐约听出车里传来什么动静,蚕豆大枣面红耳赤,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一回李家,李顽便吩咐他们休息去,不用伺候,明日也不需叫早,在外候着便可。

人一走,李顽就再也忍不住,四下一看,见无人经过,火急火燎地把曹懿推墙上亲他。

曹懿背撞在墙上,疼得闷哼一声,下巴被李顽抓着,被迫承受他狗啃一样毫无章法的亲吻,又好气又好笑,笑着骂道:“轻点,那么着急做什么。”

“每次想干点什么就有人出来捣乱,都好几次了,不管,今日就要圆房,你答应我的。”李顽悲愤呜咽,狗护食一样把曹懿笼纳在怀中,警惕地观察周围。

曹懿被李顽啃得嘴唇红肿湿亮,却依旧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不是还在同我生气?生着气怎么圆房。”

“不管,就要圆房,生气有生气的圆法,高兴有高兴的圆法,无非就是你受罪。”李顽轻哼一声,打横抱起曹懿要往房中走,曹懿笑着轻轻揪住他耳朵:“那是,你都快十九,又在京中见多识广身经百战,自然不是我能糊弄的,喂,洗洗再说,跑一天了都。”

李顽难得羞赧,嘴里嘀嘀咕咕,忽地想起曾经抹不开面子,当着曹懿的面撒下的谎吹过的牛,这心想等会儿圆房可怎么办啊,他还从未和曹懿之外的人亲近过,不过想来都大同小异,按照画本上,再加亲眼见的,想必应该够用。

李顽亲自烧水倒于桶中,曹懿毫不扭捏,背对着李顽脱下衣服坐进去,毕竟在李顽还小的时候,二人经常为了省下烧水的功夫一起沐浴,倒是李顽,浑身不自在,不叫曹懿看自己,坐在他背后,替他洗头发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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