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之家、买下酒楼……

这些『妇』人能从外地特地赶来,然是真的境况困难,她们说起家中的艰难,说到情处,连陈氏都跟着红了眼睛。

她们所要并不多,也就是些过冬的银钱。

秦氏还没吭声,陈氏这国公夫人先开口允了。

秦氏虽不情愿,也不能为了这么点小钱落了国公夫人的脸面。

当然这么些个人,也有胆子大的,开口就是五十两,又道:“民『妇』也不是空口胡诌,只是听说从前英国公府救济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是五十两户!您家比英国公府富贵那么多,民『妇』只要样的银钱,应该……应该不算贪心吧?”

这要从前,要是能把英国公府比下去,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秦氏都二话不说掏了。可现在厅内众人她的眼跟饿狼扑食似的,秦氏可不敢应这个声儿。

“您也这么说,”陈氏安抚地笑了笑,“五十两银钱虽然不多,但您,今日来这么些人……眼前又是腊月,年关前需要帮助的人会越来越多,若是前头就把银钱散尽,后来的人又怎么办呢?”

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道:“是啊,我还没轮呢,你家怎么不想想后来人?”

“就是,要我说,英国公府的银钱,就是让你这样的人家给耗光的!”

那『妇』人被大家说的臊红了脸,也不敢再提什么五十两,就也只要了过冬的嚼用。

陈氏让下人在旁边造册,每家每户给了十两银钱,若是境况特困难,基本生活都难以为继的,则多给十两。

领完银钱,则还需要这些人签字画押。

通登记分发银钱,中午之前,这些『妇』人才散去。

而鲁国公府这午,就合计支出了近千两银子。

没了外人在,秦氏然不再给陈氏留脸,摔了边的茶盏,指着她就骂道:“你个败家精,午就送出去这么些银钱,你也知道今日之后还有后来人,咱家就是坐拥金山银山,也挡不住那么些人啊!”

茶盏在陈氏脚边裂开,茶水污了她的裙摆,陈氏恭顺道:“您说的不错。可若是不这么做,躲的过次,还能次次都躲着吗?咱家的名声如何呢?即便婆母不念着咱们府里,也该想想永安宫的贵妃娘娘,想想贵妃娘娘所出的皇子公主……”

提到这个,秦氏的面『色』总算和缓了些。

是啊,鲁国公府的前程可不只是在眼前,而是在后头呢。

若是这次的事能给永和宫营出个名声,那银钱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没想到陈氏这孤女出身的,倒还有这份眼力见儿。

虽然心中颇为惊讶,但秦氏也没夸奖她,摆就让她下去了。

陈氏回了己的小院子更衣,没多会儿她生养的冯钰过来了。

冯钰刚过了十岁生辰,虽是个半大孩子,因为小长在军中,比般孩子还早慧不少。

到丫鬟拿出去的衣裙,冯钰嗅到了丝茶水的味道,脸的笑滞了滞。

等到陈氏更衣出了内室,冯钰快步迎了去,关切道:“祖母为难母亲了?”

陈氏摇摇头,道:“点小事罢了。”

府里的事情冯钰都很清楚,他不忿道:“这事儿本就是祖母和爹惹出来的,母亲帮着周,祖母怎么也不该怪您……”说着他深吸了口,“母亲且再忍忍,等儿子大了,必不教母亲再受苦。”

陈氏慈爱地着他。

这傻孩子,又说傻话。

当然冯钰长大后,多半能得到世子之位,但历朝历代素来以孝治国,就算他日他真的成了国公,也不可能违逆秦氏这祖母。

更说冯贵妃是秦氏的亲女,有她为秦氏撑腰日,秦氏就能在府里掌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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