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许是我的期盼传达到了老天爷耳里,后来的某一天,他真的忙碌了起来。

我还记得那一天睡了无比安稳的一觉,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白,床边小几上除了温水外,还摆着精致的糕点小吃,仿佛生活真的有重归正常的迹象。

可是半日的轻松之后,这份“正常”很快就变成了折磨。

铁链的长度无法让我离开床榻五步外,更罔论屋外,先前如厕洗漱等需要,九千岁都会及时解开锁链的另一头将我抱去,现在他不在了,就意味着我无法解决自己的任何生理问题。

迫切想要如厕的感觉从焦急,到痛苦,到绝望,直到我蜷在床尾发抖,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先前的想法、并期盼九千岁回府时,他才不紧不慢地推门进来。

他身居高位,事务繁忙是常有的事,但每一次,都将我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甚至是……像低级畜生一样失禁。

湿哒哒的衣衫与地毯,温热的下身,以及环绕在周身的尿骚味,仅仅只是经历了一次,便变成了每一夜的噩梦,反反复复地折辱着我。

从那以后,我开始害怕他晚归,开始习惯从每日睁眼便盼着他回来的感觉。

有一次我浑身瘫软着被九千岁抱着沐浴,他突然对我说,其实他很喜欢自己晚归时我看他的表情,我几近崩溃,但他却再没有一次晚归。

可我还有别的恐慌,那便是之前一日不落的药,自我被拘禁的那一天起,便不再送来。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在九千岁还未寻大夫为我诊断时,我已经在心中暗自接受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但后来,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入腹,开始慢慢解掉体内常年积聚的毒素,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康,竟在无声无息中再次点燃了我求生的欲望。

没有希望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经得到了一点希望的甜头,却突然有一天被人为地掐灭,便会反涨出更多更浓的不甘,与对伤病死亡的恐惧。

可是九千岁不允许我与他有任何的沟通,也不再对我留有心软。

我不奢求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待我,只期盼着若有一日他腻烦了我,或是我这身子彻底被玩坏,他能替我取下这铁链,放我出府自行谋生。

虽说即使出了府,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自幼被亲生父母遗弃,被裹着襁褓扔在村口卖面食的张家门口的时候,甚至连脐带都没有断。那是一对刚刚诞下自己亲生子的年轻夫妻,初为人父母的柔软驱使他们将我捡了回去,与自己的亲生子一同抚养,虽然说不上宠爱,但总归有一口饭吃。

四岁半那年,似乎是年岁不好,我记得并不太清楚,只记得晚饭渐渐从我和弟弟各自一碗面,变成弟弟大半碗,我小半碗,最后弟弟小半碗,而我挨饿,然后第二天,我便被送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家里,与养父母家失去了所有联系。

新家算不上是一个家,不大的屋子里只住着一个男人,他收养了我半年时间,后来在五岁那年,以武术先生的身份带着我与一群七八岁的小孩一同入宫,又在我十四岁出师之时辞官出宫,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十四岁到二十二岁,我一心一意地跟在殿下身后,因为我不知道除了殿下,这世间还有哪里能够寄托我这无人在意的灵魂,于是跟着跟着,渐渐目光再也离不开殿下。

再后来,殿下也不要我了。

外头雨渐渐小了些,乌云并未散去,看不见太阳,只能根据腹部的饥饿感推测现下是正午时分。我吃了一点干粮,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再睡上一觉,以尽可能地降低身体的代谢速度。

雨声滴滴答答地催眠,这一觉一不小心便睡得深了些,我被巨大的推门声惊醒时还有些迷糊,愣愣地躺在床上往外看去。

是九千岁。

他浑身湿透地走了进来,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却是带着一身刺鼻的酒气。

今天补了之前太忙而落下的综艺,吃了一直想吃的面,又躺在床上冲浪三小时,所以更新晚了,但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嗯。

第22章我不是男人

雨势磅礴,明明是大白天,却暗到了需要点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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