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被家里宠爱成习惯的赵亭晓抱着脑袋蹲下,哇的一声大哭流涕:“老五哥哥老七哥哥是我仰慕的两个哥哥,从他们说话就听得出来,要办就是大事,小事一定不睬,他们不来飞鱼台,这里不好玩了,我要跟上他们,祖父,我要跟去!”

 弟弟眼泪仿佛打开姐姐心门钥匙,让赵亭兰心事无法隐藏,她也抽噎着哭起来,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赵又林留意看的是孙女儿失魂落魄,暗叹一声:“来吧,就算要追,也得知道他们出哪个城门,先来坐下,等咱们今天的话说完,再请小夫子告诉你们。”

 “现在就说现在就告诉我。”赵亭晓蹿向虞新修,身姿之猛俨然下山猛虎一个,虞新修怕被扑倒,闪向一旁。

 “咄,再闹打你!”赵运文再次怒吼。

 赵亭晓赵亭兰乖乖回到祖父身旁坐下,一个垂着面庞,两个垂着面庞,不时还有压抑的哭声出来。

 虞新修重整心情,他觉醒般的心情不会被姐弟俩破坏,昂然走起来,斗志满满:“列位,请听我一言,关于这件诡异事情,我又有新的看法......”

 ......

 傍晚,虞雾落一行四人结束一天无风无浪的行程,找地方打尖准备露宿。

 基本沿着官道方向走的他们,偏离的不多,但就与野店擦肩而过,而虞雾落也好,雷风起也好,都没有投店的想法。

 望着篝火升起来,虞雾落手按雁翎刀,淡淡的想,顺兴郡王要是不高兴,那就尽管来吧。

 雷风起寻水源打水时,也这样想。

 该来的躲不过,不如在旷野无人的地方见面,这里方便厮杀。

 苗保和高山争着准备晚饭,忽然,高山先停下来,耳朵贴地听一听,招呼道:“有人跟着我们,二里地左右。”

 ......

 铺开的信件在烛光下面整整齐齐,每张打开的信笺上都有反复折叠的痕迹,桌前坐着的虞存笑容接近无邪,这让他笑出傻模样的信笺来自虞雾落。

 路上遇到邮差,经过驿站,虞雾落都会抓紧时间给祖父送信,让他不要为自己过于担心。

 信里有些简单问好报平安,有一封送回路上写的诗,几乎每封信里都有证明身份的幼年打油诗。

 沉浸在乐呵呵里,虞存好半天走不出来,在今天信件又添上一封,虞重石这活镖被安全送到虞城。

 不错,居然知道请镖师。

 不错,居然救下叔伯兄弟性命。

 不错,居然招揽两个能干的人。

 不错......虞存想到孙女儿,有无数个不错冒出来。

 在心情最佳的时候,他看向桌角一封信笺,墨迹未干是他刚写出来,给长子虞新伯夫妻的信件。

 丢了孙女儿,就应该及时告诉她的父母,虞存一直不肯写信,自己也认为怕影响长子在任上办案,直到虞重石回来,把受到陌生人救助说的明明白白。

 可哪有什么虞新伯之仆南种的儿子,南种只有一个女儿,今年不到十岁,不可能出门当差。

 虞新伯带出去的家人家事,只有自家房头知道,族中长辈们彼此问对方子孙可好时,不会提到家仆的家事。

 虞存知道侄子侄孙们遇到的,就是孙女儿。

 他在喜悦之下,思路清晰很多,他找到新的方法和孙女儿多多联络,而在这个方法出来以后,虞存总算愿意和儿子说到丢了孙女儿的事情。

 还是有些难为情,毕竟这祖父眼神不清,居然让江湖客混入内宅,还成为孙女儿的贴身妈妈。

 那年。

 薛妈妈慌慌张张来见,说江顾氏会功夫,带着小姑娘半夜三更跳窗户找地方练功。

 薛妈妈眼里容不下江顾氏,意思撵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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